,“郡主,你以为你眼角的那颗东西,真的是痣么?”
柏氿皱眉,又听她道:“白木秘术,落血为咒。被咒者将永世孤独。所有在乎你的,还有你在乎的人,都得死。可是我的儿子不能死,而你又不肯让他恨你,那我就只好……让你去死了!”
言罢乐正萱便朝柏氿猛地扑过来。
吊桥一阵晃荡,柏氿迅速扣住乐正萱的双腕背在身后,冷冷问道:“空口无凭,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你不信也可以,日后尽管去查证。不过现在我倒是想问问你,”乐正萱冷笑,“那个冒充你落到我手里的小丫头叫辛兰是吧,小丫头挺伶俐,我原本没想杀她。可是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巧,绑着她的木架是烂的,而那天晚上的风又正好能大得把这木架给吹断了?那丫头若是没有遇见你,她或许就不会死!”
日光初上,风却很凉。
柏氿不想相信乐正萱说的话,但心里却忍不住有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冒出来。
师姐死了。
温怀时死了。
小柿子死了。
辛岚死了。
辛兰也死了。
小步如今生死未卜。
那么,下一个……
又会轮到谁?
一念,惊心。
柏氿的脸上忽然失了血色。
悬崖很高。
吊桥很晃。
思绪很乱。
呼吸也很乱。
身上的伤口裂开了疼得厉害。
更疼的却是一对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呼啸的风声还有鸟儿的嘶鸣交杂在耳旁。
仿佛有密密麻麻乱糟糟的线团绞在脑海里。
这样的繁杂最让人癫狂。
这样的癫狂里又传来乐正萱尖而锐的声音:“辛兰那丫头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这个煞星还想害死谁?!”
“你住口!”柏氿涨红了眼睛,当即拔出短刀横在乐正萱脖子前。
刀刃薄如蝉翼,见血封喉。
那一瞬间里柏氿确实想杀了乐正萱图个清静。
但是她硬是咬牙忍住了。
因为这是殷瑢的母亲,如何处置,自然应当由他来决定。
柏氿闭了闭眼稳下呼吸,正要收回短刀,乐正萱却突然用力朝她手里一撞。
滚烫鲜血泼在她的手心里,喷洒在灰白桥板上。
刀刃薄如蝉翼。
见血封喉。
封喉止息。
柏氿一怔。
乐正萱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柏氿原本就背扣着乐正萱的双手,如今她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