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如今,只怕是再用不到了吧。
夜风从窗户里荡进来,湿而han,柏氿的左腿便不由隐隐作痛起来。
当初在泉州的时候,她这条腿曾被羽箭射穿了腿骨,那时这伤还没有好透,她便马不停蹄的奔去西戎,接连作战两个月,之后用一路攻回都城里来。
等万事皆了时,她这左腿却是落了病根,一到天han阴雨的天气便会作痛起来,有时像针扎一般,细而密,却不是很重;有时却像切肤剖骨一般,疼得厉害。
柏氿忍着渐烈的疼痛,微蹙着眉扶住额头,合上眼睛没有去理会那被夜风吹开的窗户。
窗扉轻摇,咿呀咿呀的响。
又听得咔哒一声,那呜呜的夜风便止了气息,桌上被风压倒的烛火又直立细长起来。
有人替她关上了窗。
“师兄……”柏氿缓缓睁开眼睛,“小白睡了吗?”
“还没有,”九千策道,“一直闹着要找娘亲,不肯让别人近身。”
“这孩子倒是与我小的时候有一些像……”柏氿微叹。
九千策却道:“不像你。你是独一无二的。”
柏氿一怔,笑了笑:“是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九千策眸光微沉,没再说什么。
柏氿道:“师兄,你带小白去见见楼主吧,总这样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那你呢?”
柏氿垂眸盯着桌上请柬,“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九千策沉默片刻,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她道:“想哭的话,这里给你。”
柏氿扬唇轻笑,眼底的湿润却莫名浓了一些,“我没事,你再去看看小白吧,千万别让她把屋子给拆了。”
九千策点点头,又继续叮嘱:“你要早些休息,剩下的政务都放着我来处理。”
“知道啦。”柏氿笑得顽劣,“我一定把所有的政事都原封不动的丢给你,然后舒舒服服的去泡个澡,跟我的大花被缠缠绵绵到天涯去。”
见她神色如常,九千策这才舍得转身离开。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之后,柏氿缓缓捂住微潮的眼睛,半晌,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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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策走到屋门口的时候,就有一枚飞到迅而猛的朝他丢过来。
他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这枚飞刀,抬脚走进屋子里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藏在屏风之后。
九千策朝那屏风走近几步,那躲在屏风后的小女娃娃却突然将屏风围成一个圈,把自己包在圈里,不肯见人,也不肯让旁人见到她。
一副生人勿近不肯认主的小恶犬模样。
九千策停下脚步,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