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
小白吐了吐舌。
“师兄……”柏氿问道,“这里是?”
“阿拔汗国,中原之外的地方。”九千策看着她,又道:“你中箭伤了心脉,又吸入了太多的烟,一睡就睡了两年。”
“两年?”柏氿一怔,“殷瑢现在怎么样了?”
九千策忽然沉默了片刻,半晌道:“他很好。”
说话间又有一人从门口进来,却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这少年眼神很深,隐隐的有些阴沉,左脸上还有两道十字刀疤。
戴笠人见了这少年,微微俯首道:“汗首。”
少年摆了摆手算是免了礼,径直行到柏氿床边。
柏氿见了他,当即惊得好一番怔愣,眼底渐渐泛起些许水光来,“小柿子?”
那少年听见这称呼,抿了抿唇,并不见得有多少欣喜,“夜师父,当年的温子石已经死了。如今您应该叫我,呼延察,又或者,您可以与旁人一样,称我一声,汗首。”
阿拔汗国的汗首,便相当于是一个帝国的帝王。
柏氿看着这样深沉得几近冷漠的呼延察,渐渐便明白过来她现下为何会在这里。
她离开千阳去大苍成亲时,曾给九千策留了一封信,叫他带着小白隐居山林。
那时她已经做好了打算,把天下给他,把一切都给他,再把那一日解不开的局永远带进她的坟墓里。
她一个人的罪。
她一个人赎。
用死。
九千策想来是早就看出了她心中已有死志,却也不劝她,只是不声不响的为她准备下一条退路。
她“死”之后,必然要躲着殷瑢,若是躲在中原境内,立刻就能被他的暗探揪出来。所以她只能藏到中原之外。
没有什么事情是风倾楼查不到的,九千策要挑选合适的隐匿地点,势必要查一查中原之外这几个国家元首的底细。这一查便查到阿拔汗国的汗首呼延察就是当初她在琼台收下的徒弟,小柿子。
他大概是早就与呼延察打好了招呼,一救下她之后,立刻就把她送到了阿拔汗国的王宫里来,殷瑢想找到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柏氿将自己从思绪里剥离出来,轻轻问道:“呼延察……这么多年,你过得可好?”
呼延察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还有一些陌生,也有些别扭。
呼延察听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淡然而近乎冷漠的道:“我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随后转身朝旁边那戴笠人吩咐:“你去给夜师父做些中原的饭菜来。”
“是。”戴笠人恭敬的退下。
待那戴笠人退下之后,呼延察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