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田园园浑身冰冷。
真倒霉,自己怎么刚穿过来就碰到这么个事儿?这么大的黑锅自己背上了,在那个男人面前一辈子可就别想翻身了!
还有,上吊这事儿果真是那个月娥撺掇的吗?
可惜,自己一点儿原主的记忆也没有啊!也不能光凭凤娟的几句话就冤枉了好人。说不定,原主就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二百五呢!
月娥在自己耳边说凤娟嫂子的坏话,现在可好,凤娟嫂子一来,就说月娥如何如何不好,莫不是两人有什么过节?
俗话说得好,“来说是非事,必是是非人。”
田园园便有些淡淡地,“我没想那么多。”
凤娟便猛地站起了身,上前拉住没翻到东西吃正一脸懊恼的丁丁,气呼呼地走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丁丁,走!”
田园园也不高兴了,“你怎么说话呢?谁请你来的!”
丁丁被凤娟拉得跌跌撞撞,心里恼火,转脸便冲着田园园吐了一口口水,“扣门小气鬼,再也不上你家来了!”
田园园怒:“你这死孩子!”
凤娟反手便在丁丁背后来了一巴掌,“作死呢?家里就欠你那一口零嘴儿!没眼色的货!”
田园园跟生气了,“打孩子滚回你家打去,别在这里恶心人!”
丁丁哭得震天,凤娟也不知道听见没有,总之,一路指桑骂槐,拉着哇哇大哭的孩子下楼去了。
那么大动静,整个三层楼没有不听见的,楼道里不时有人出来问,“凤娟嫂子,丁丁这是哭什么呢?”
凤娟嗓门本来就大,此时正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儿子在楼上受了委屈,气呼呼地道:“赵连长家的不给零嘴儿,这嘴欠的小畜生就哭成这样,你说气人不气人?怎么就差那一口零嘴儿呢!什么好东西,弄得鬼哭狼嚎!看我不打死这个馋嘴的死孩子!”
然后便听几个女人拉着劝着,又小声嘀嘀咕咕地,就听不清说些什么了,可见不想让自己听见,想想也没有什么好话。
田园园在楼上算是无语了。
凤娟这人,真是不知道来这一趟到底是好心还是歹意,借着一个小孩子给自己弄这难堪,也真是够了。
听她说的话自己有意不给似的,不过,孩子没吃到也是事实,也难怪孩子哭。
只是,冲着自己吐口水的孩子,怎么看也是没教养吧?
凤娟不仅没教育丁丁,还指桑骂槐的,想来,以前跟原主也不怎么对付。
看来,这个部队家属大院也不是什么清净地啊。
关上门,正想着把客厅收拾收拾,便听见又有人敲门,“赵连长家的?园园妹子?”
田园园只得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
眉眼倒端正,就是脸色黝黑,一看就是在农村呆了不少年的。
年龄也大,看样子可得三十出头了,竟然穿着一件偏襟的蓝布褂子套着一件高领的红色毛衣,实在是土气得很。
没有月娥跟凤娟作介绍,这回这个真不认识。再说了,家里乱糟糟的,田园园其实不太想让她进来坐。
田园园只得问:“你是?”
那女人便是一愣,见田园园装不认识自己,更没有让进屋坐的意思,脸色立即不好看起来。
☆、0007 无意中又得罪了一个
0007 无意中又得罪了一个
眼睛朝着田园园的脖子里看了又看,冷冷地道:“园园妹子,咱们虽说吵过嘴,不怎么来往,到底一个楼上住着,各家男人们又是一起当兵的。”
“虽然没带什么东西,说起来也是好心好意过来看你。我这都到你家门口了,你怎么能装不认识我呢?”
田园园想到刚才凤娟的话,为了那个赵玉成的前程,自己好像也不该再树敌了。
虽说不认识这女人,既然都是军人家属,看年龄喊她一声“嫂子”总归没错吧?
田园园淡淡地道:“嫂子,劳你惦记还跑一趟,多谢了。我这好好的,家里也乱,就不请你进去坐了。等有空了,我再过去谢你。”
既然跟原主吵过嘴平日也不来往,这会子过来不就是来看笑话的吗?
田园园尽量压住怒气,说了上面这番话,以为眼前这女人该识趣地走开,不想竟然惹了马蜂窝!
只见那女人突然便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大喊大叫:“我好心好意地过来看你,你把在这儿连门都不让进,这是哪家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