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放倒仇敌,自己也不惜摔个跟头……元chūn对此很是哭笑不得。
王爷如今不仅肯跟她说公事,甚至在淑妃娘娘那儿一波三折”的经历都能一一道来,元chūn在听说珍大哥哥如何报复费家之后,也想跟王爷说道说道。
此时二人正并排靠在引枕上,赵之桢端着本兵书,隔上好一会儿才翻上一页。
王爷这是心不在焉,但其实又算是好说话的时候,元chūn轻推了下王爷的胳膊,您大晚上的还看书,仔细伤眼。”
赵之桢应道:我就没看书。长夜漫漫,正好咱们说说话?”
元chūn道:我心里有些没底。”
出了正月就有结果,反正都丁忧在家了,还怕些什么。”
王爷理解成了她担心娘家声誉,元chūn也不好辩解,而后等风声过了,花点银子,接着做官吧。又不是十恶不赦,哪里就至于身败名裂。”
横竖没外人,赵之桢也来了句公道话,他不该让人抓住把柄。连带着荣府也丢了回人。”
元chūn长叹一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父不慈,这子孝”也就打了折扣了。这话不好直说,但大家心如明镜:先帝驾崩的时候,圣上的哀伤能有几分真心?
这些年,贾敬在郊外观里炼丹胡来,贾珍在府里设宴胡来……这父子俩也是异曲同工”了。
就看贾敬都出家当道士,在观里住了好些年,还能弄出个小女儿,就知道他哪里是一心向道?纯是避祸去的,然后连家里也都不管不顾了。
贾敬的死因连贾珠都语焉不详,元chūn就不接着深挖家丑了。
他没把柄也得让费家jī蛋里挑骨头,还不如让他心服口服地在家歇上几年,正好把族长的位子jiāo出来。”
赵之桢笑道:jiāo不jiāo于他有什么差别?族长换成你侄儿做,他这几年要待在北面大营,哪里有空处置族中事项?到头来还不是你这个娘家堂兄接着包揽族务。”
先夺了他的名头再说。”面子过得去就好,王爷向来更重里子”,可元chūn也自有主意,蓉哥儿才多大?我只求他有朝一日接手庶务的时候,出师有名。”
赵之桢劝道:你侄儿的长处又不在庶务上头,耽误战功积累才是得不偿失。我瞧着,你那些堂兄弟们,也就是贾琏处置银钱产业,迎来送往倒还使得……正好他做官,”想了想,觉得元chūn对她这个堂兄也不大看好,便直言道,五品于他便是一大关。”
他一口气说完,没听见元chūn答话,刚才元chūn还枕着自己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这会儿直接改成了垂着头……都快在埋到他腋下了。
赵之桢先吓了一跳:怀着孩子的元chūn他可是惹不起!
连忙扶起元chūn的肩膀,只见人家眼圈儿都红了。他连忙往回找补,觉得不好,你姑且听一听便是。”
您这样待我……元chūn感动之余忽然噗嗤一笑,我娘家那边可就赖上您了啊!”
赵之桢故意道:这是从何说起?”
用您的名头最好压人,”元chūn揉了揉眼角,我连借口都不用琢磨啦。”
她和她哥哥都巴不得其余族人赶紧找准了靠山,别再待价而沽、自视甚高还换来换去了!
二人一旦jiāo心,秘密”只会越说越多,元chūn解释道,祖父和伯祖父去得早,跟着他二位建功的老兄弟还有几个健在呢。”元chūn比了四根手指出来,珍大哥哥向着太子,我哥哥向着您,这几位老人家一直谋划,且撺掇伯父和我父亲,让我堂兄琏二哥去找一找大皇子的门路……说来也巧,我亲舅舅可不就投靠了大皇子?加上我姑父还是圣上的心腹。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宁荣两府简直就立于不败之地,就等着坐收一个从龙之功了!”
赵之桢闻言,差点被噎着:他们二人说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