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出来,下车一脚踩过雪踩着阶梯上去。
“怎么了?”
“可能是跟程先生谈的不怎么开心,夫人情绪有点低落,先生,需要叫医生去家里吗?”
程沐攥紧了顾令时的衣襟用力的扯了扯,“我没事,不需要叫医生。”
顾令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没事?”
“嗯,没事。”
程沐是经不起打击的,程烨的事情对她无疑是不小的打击,她的内心有多脆弱,顾令时清清楚楚。
“我抱你上车。”顾令时看着她的脸色,不知道是难过的,还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她不说,他也只能将就着她。
“爸爸判了多久,能不能告诉我?”她不去追问缘由,因为自己确实没有那个胆量问。
去问程烨这种问题,也不过是想找一个心理安慰罢了,她不想去猜,猜忌更让人觉得难受。
顾令时将她抱进车里,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关于程烨的罪行,他一个字都不想跟程沐说。
“顾先生,他现在已经坐牢了,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你告诉我又怎么样?”
“我以为他会告诉你。”顾令时看了一眼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的手,看她的眼神颇为复杂。
沐苦笑,程烨告诉她的究竟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理智清醒的时候她都能分辨的很清楚。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许久,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她现在有孩子了,是更容易离开顾令时,还是更难离开顾令时?
这些程沐心里没有底。
厨房里温着粥,顾令时跟程沐一回来,管家就让佣人将饭菜端上了桌。
顾令时在多伦多很多年,一直都有着吃中餐的习惯,自然也就更习惯喝粥。
“这粥对孕妇很好,医生说你一开始不好好吃饭的时候,身体的营养就会跟不上。”
“顾先生很担心这个孩子吗?”程沐浅笑了一下问道。
瓷白的勺子满满的一勺子粥送进了程沐嘴里,“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在乎?你觉得我不在乎吗?”
程沐已经不怎么相信自己的感觉了,就连顾令时对她的好,都是早有预谋目的不纯的,她什么都相信不了。
“如果真的在意这个孩子,那我好像还真的是沾了这个孩子的光了。”
顾令时顿了顿,清润的目光盯着她的小脸,“医生也说怀孕的女人更加的喜欢胡思乱想。”
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沐也就没有了胃口再吃其他东西。
“不想吃就算了,如果晚一点再饿的话,让厨房再给做点。”顾令时也不勉强她。
送程沐回房之后,顾令时从楼上下来,仔细的给管家交代程沐怀孕期间应该要注意的事情。
管家看着这样的顾令时,觉得有些莫名的心酸,同样的事情他以前也做过,只是可惜,那位夫人没什么福气,连带着孩子一块儿先走了。
“先生,我们会照顾好夫人的饮食起居的,您不必担心。”
顾令时有些晃神,不必担心,到头来可能都会变成遗憾,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
“如果夫人出门,保镖得跟着,最好是安排几个便衣保镖这样更保险一些。”
“是。”
程沐坐在床头,却是有点心不在焉什么都看不进去,想着想着就从床上翻了下去进了衣帽间。
将身上的浅色的毛绒毛衣脱了下来,直至将身上最后一件遮羞布也脱掉,胸口的疤痕在变淡,不过痕迹还是很清晰。
只是看着没有了之前那么狰狞罢了,她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疤痕。
疤痕实在是太难看,她这一身本来洁白无瑕,独独这胸口的位置有这么一个难看的疤痕。
如果这里面装着的不是百合的心脏,可能自己现在依然是跟爸爸生活在一起,做着爸爸的掌上明珠。
可是这命运弄人呐,这里面偏偏装着的是百合的心脏,那个顾令时最爱的人的心脏。
这种充满矛盾又无可奈何的婚姻令人感到疲惫和无奈,爸爸肯定和顾令时谈了什么条件,可是又有什么条件能比得过这颗心脏在自己的胸腔里鲜活跳动更能让顾令时对她千倍万倍的好。
“这道疤痕看着快要消失了。”男人嘶哑的嗓音忽然穿透空气传入耳中。
沐游离的思绪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唤醒了,下意识的转身,毛绒的睡衣便套在了她的肩上。
“虽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