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店门口的锦旗依旧是迎风招摇着,时高时低。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京城以后,她一有不开心的事就很想站在窗口吹吹风,仿佛这样就能把烦恼吹走似的。
那一晚,她反复回想着遇到霍大人之后的种种,很有些伤情。想来自己也算是掏心掏肺了一场,无奈人家却始终不领情。怀着这样哀婉遗憾的心情,她很晚才入睡。所以喽,第二日又是赖床晚起。
第二日一早,天都已大亮了。她仍旧赖在床上不愿意动弹,大约是人一伤了心,连身子也变得懒怠起来了。
她正在温暖的被窝里养精蓄锐,只听见一阵敲门声。
再然后就听到玉娘在外面与她道:“雪鸢姑娘,我能进来么?”
雪鸢赶忙直起了身,快速理了理头发,回道:“是玉娘啊,您进吧。”
玉娘进门看她还赖在床上,担心的问道:“姑娘身体无大碍吧?”
雪鸢小脸红了红,回道:“并无大碍,许是昨晚上看街景又看的太晚了,今日总有些懒怠着动,让您见笑了。”
玉娘坐到她床沿上,与她掖了掖被角,道:“姑娘这是哪里话。奥,对了,楼下有个妇人,早上坐了马车过来,拿的又是大包又是小包的,说是你家乡的旧相识。我让她在楼下先等等,又着伙计给她倒了杯茶。”
雪鸢心中纳罕的喃喃道:“旧相识......”
她再一想到大包小包,“哎呀”一声说道:“该不会是我张妈来寻我了吧。”
紧接着她就变得紧张起来,赶忙下床又是忙着换新衣服,又是忙着梳头的。
她心想着:惨了,惨了,若是被张妈看见她这副倦怠邋遢的模样,不得叨叨她好几个时辰。
若论这唠叨的功夫,她就只服这张妈。
先前在江南魏府时,她张妈对她的管教那是一套又一套的,从穿着打扮,到走路坐姿,再到言谈举止,没有她不上心,不在意的。便是一个妇人对待自己的亲生闺女,怕是也不及张妈对雪鸢这样上心。
说起来这张妈也是个可怜人。她本来也算是生在,其父亲是镇上的一个秀才,怎奈一生穷苦,未曾考取功名,其父母又早亡,未曾给她留下别的兄弟姐妹。她长到十五岁上经镇上的媒婆介绍嫁到了一户做小生意的。原本也是没事一桩,岂料婚后第三年上她那苦命的夫君出门贩布匹,竟遭了劫匪,那歹人劫财还不够竟还害人性命。一夜之间她成了寡妇,独自带着尚在襁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