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玉娘富含深意的一笑,继续问道:“那心里呢?”
雪鸢一听这话,白净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支支吾吾的回道:“心里......心里又能怎样?不过是做了个梦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玉娘继续说道:“哦?当真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我可听着有人在梦里喊着着火了呢。”
雪鸢此时的脸变得更红了,一时间竟想不出话来搪塞她。
玉娘抚了抚她的头,与她道:“人活在这世上,都会有各自的立场。人如果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看事情,未免就太过片面了。假如能够站在他人的立场看待这件事,也许情况就大有不同了。”
雪鸢不解的问道:“换一个立场,事不是还是那个事,又不会有什么改变。”
玉娘继续道:“换个立场想问题不一定能改变故事的内容,但会改变你看待它的方式。就比如说眼前这件事吧。以你的角度看,你觉得自己很无辜,是受害者。而那霍焰霍大人则是恃强凌弱的恶人。可是我作为成玉的母亲,却恰恰很感谢霍大人这番行为。”
雪鸢更加迷惑不解的问道:“感谢他?感谢他辱了您的儿子,烧了他辛辛苦苦绘制的字画,还把他推到墙角,当着众人的面恐吓于他......”
玉娘打断她道:“你只是看到表象,却从没有认真思考过他这么做的目的和动机。且不说他作为锦衣卫的百户大人,担负着巡视街面的责任。就拿成玉售卖画书这件事来说,如果是被别有用心的小人拿住了把柄,,轻则入狱备受煎熬,重则株连九族,万劫不复。这岂是小事?”
雪鸢正色道:“真有这么严重么?我们做的画书又没有妨碍到谁,不过是些戏文段子......”
玉娘又抚了抚她的头,与她道:“傻孩子,这严重不严重,三言两语也是说不清的。你不知道这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志士都是死在这文字狱上。远的不说,就说这大明朝死在这文字上的文人学士就数不胜数,我记得曾有一僧人名来复作诗云:"金盘苏合来殊域,...自惭无德颂陶唐","殊"字被视为"歹朱"并骂太祖"无德",而被斩。远离尘嚣的僧人尚且难逃这文字狱的制裁,更何况尘世中的文人墨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