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傀儡戏,就更觉精妙了。皮影戏只是个片面的东西,顾名思义,只能瞧出个影子来,这傀儡戏可不一样,各式的木人全都惟妙惟肖,立体感十足,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一针一线,制作的甚是精细。
总之一瞧见这傀儡戏,雪鸢就迈不动腿了,两只眼睛全都长在这戏台子上。
这是一出西游记的傀儡戏,这戏文就从这玄奘法师受了唐太宗的嘱托,之后一路西行,先是买得白龙马,再是在那五指山下遇到那“曾教三界费精神,四方神道怕,五岳鬼兵嗔”的孙行者。
只见那孙行者的小傀儡人面上勾勒了倒立的红桃儿,红脸缘外边涂金色或银色,煞是醒目,只是这出戏里他尚且被如来佛祖压在那五指山下不能动弹,身上也是着了件不甚显眼的土布衣衫,和他这“囚徒”的身份倒也登对。
只听他慷慨陈词道:“一自开天辟地,两仪便有吾身,曾教三界费精神,四方神道怕,五岳鬼兵嗔,六合乾坤混扰,七冥北斗难分,八方世界有谁尊,九天难捕我,十万总魔君......”
这是在英雄话当年,雪鸢听了,叹了口气道:“任你当年多少风光,多大的本事,如今还不是被压在这五指山下。”
雪鸢定定的瞧着这出傀儡戏正出神,只听这赵挽成不耐烦的说道:“哎呀,我说师妹,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万一一会儿再走不了了。”
雪鸢不耐烦的回道:“啊呀,要走你就走嘛,我一会儿去你家里寻你便是,我又不是不认得路。”说完,她又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傀儡戏出神。
赵挽成唉声叹气道:“你认得路有什么用,就怕有那别有用心之人拦了你的去路,你还走的了吗?”
雪鸢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道:“正演到精彩处呢,你一边唠叨去,真烦人。”
赵挽成伸了根指头指着她,想说什么又终究是没说出口,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在一旁静静的杵着,眼睛还是四处张望着,他心里盘算着,这茶楼一般上午都是生意冷清的很,谁会大清早的就去吃饭看戏啊?如今这天色刚现明亮,这不知哪里来的艺人就搭台唱上了傀儡戏,一定事出有因。
果不其然,这戏演到一半处,从楼下走上来一位高挑秀雅的公子,这公子身着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腰间佩戴一块温润的玉佩,手持一把折扇,折扇轻轻摇动,发丝随之颤动,倒也是潇洒的很,只是眉眼中总有些轻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