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遵守,林琪这话不吝于否认她这十几年的信条,这让她特别不能忍受。
“为何不对?”
甄先生声音沉沉,带着风雨欲来的阴沉。
林琪浑然无觉的念了一遍纸上的字,道:“人无完人,不可能一生不犯错,被夫君规劝教导自然可以,可若没有犯错,只因他想做的事情妻子不愿,就被肆意责骂,那为什么不可以辩驳?”
林琪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振振有词,“我自小被家人疼爱呵护着长大,又有丰厚嫁妆傍身,嫁入夫家求得是携手相伴一生的良人。如果夫君不敬重,不体恤,那我为何要忍气吞声的帮他持家理事,伺候他双亲,用自己的嫁妆帮他考取功名,还费心管着那一帮子妾室和庶出的孩子?”
林琪是跟着林老太爷长大的,在他的眼里男女都一样,没有谁高谁低的一说,林琪在这样的理念教导下,思想自然与旁人不同。
况且在她看来,女论语上的那些规矩大半都是约束已经嫁人或者憧憬嫁人的小娘子听凭婆家摆布的,林琪深知自己活不过及笄,那些个扭曲人性,压迫性情的种种规矩又与她有什么相干。
林琪觉得她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帮着阿娘安稳一声,至于她自己,本就生命短暂,犯不着为了个男人委屈自己。
顾清菲极有感触的点头,尤其赞同林琪最后那句。
大姐当年出嫁是带着七十二抬嫁妆,风风光光的去了婆家,可没过半年,姐夫身边的丫头就开了脸,等有了敏儿,姐夫立马又纳两妾,大姐才刚出月子就得给他操持娶妾的酒席,完了还不能有一点怨言,还得大度的摆着笑脸,还得忽略那些伺候在跟前,搔首弄姿的家伎。
第二十八章 起争执
她那会儿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阿娘拉着,她都要踹死那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回来后,顾清菲一想到以后自己也要这样,觉得天都灰了,从此对嫁人这事特别抵触。
顾清菲心里暗自啧声,所以说她跟小林琪对脾气是有道理的。
甄先生被林琪悖逆的言论和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得手指哆嗦,全身血液倒流,好一会儿她才冷冷的道:“年纪小小,口齿倒很伶俐。”
林琪赶忙施礼,“多谢先生赞。”
甄先生牙齿咬得咯咯响,哪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