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哪有这样的事……人生总欢聚少,别离多,阿孟姑娘早晚要适应。父母老了会辞世,儿女大了要往外飞,亲朋好友各自有生涯,若天各一方,便是相聚,也不过是刹那欢聚,长久别离。”
理是这个理,孟约心知也说不过杨廷礼,没准备多劝,待以后路轨铺满大明,还怕什么刹那欢聚,长久别离。想见的人在天边儿,也不过几日路程时,孟约相信,见面只是心中想与不想的问题。
抱着杨廷礼给的斗争梗概,孟约回去画画,画着画着又停下笔来:“我有点怕啊,一战这么快结束,会不会使五百年后的格局发生改变。小的改变不要紧,大的改变怎么办?”
再怎么努力避免去想这个问题,也还是忍不住,蝴蝶效应这个名词,不知道还能高枕无忧,知道了怎么安心得了。但她并不后悔救下卢宕,这样的少年,应该留着做更多了不起的事情。
“诶,要离开南京舒月坊怎么办,也没什么牢靠的人能代管呐。先生忙书院,也不可能叫皇后这么点小事……哦,还有外祖家嘛,过几年等表妹大了,还能叫表妹拿着练练手。”孟约也知道,早晚要回南京的,让她把舒月坊卖掉,她也舍不得,而且她也觉得自己有份责任在。
虽然盈利不高,但是个细水长流,月月不落空的生意。她还想着以后靠舒月坊的盈利,给长江书院的捐几栋楼呢,这眼前只投入不产出的,世家女们一时半会儿耗得起,但久了肯定不行,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嫁妆尤其如此。
“年年……”
被打断了思绪的孟约回过神来,听到是孟老爷喊她,忙出门迎上去:“爹怎么满头大汗的,怎么了?”
“路轨出了事故。”
“什么事故?”塌方了还是被泥石流给淹了,还是路轨断了,车厢翻了,孟约快急死了。但孟老爷是一路飞驰回来的,下马后脚下飞快,这会儿正喘气呢。
“压坏了人。”虽然沿线都有设立警告标识,蒸汽机车除蒸汽机和车轮转动的声音,还有拉长的警告铃声,每到一个地方还普及各种安全知识,尽量避免在人口密集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