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会找你麻烦吧?”孟约看着那位袁道台,总觉得这人已经有点疯魔,四十多次才得一子,自然疼爱有加。据说是个相貌堂堂孝顺风趣的少年,往日不管袁道台怎么气怎么怒怎么绷着,只消独子三言两语,就能把袁道台说得转怒为喜。
这位袁道台,失去的不仅仅是独子,还有熨帖心灵的良药。失去这剂良药,整个河南道气压都低了,首当其中的就是王醴,人就在这里出的事,不找一州官长找谁。哪怕王醴是出事后才到任的,还把案子前因后果查清,在已疯魔的人眼里,也不是置身事外的理由。
王醴:“是有些麻烦,不过不碍事,下个月初,督察院便会来使巡察吏治,袁道台只要没真疯,便会在月底赶回开封去。”
他自然能置身事外,难的是开封的大小官员,恐怕难免被袁道台的孤愤波及。
“那就好……所以有时候想想,在南京有南京的好处,毕竟天子脚下。”
王醴可不想提袁道台,在衙门愁就够了,回来和小甜甜还得一块愁,犯不上:“且不说袁道台,正午了,先吃饭。”
“放任袁道台这样可以吗?”
“派人跟着呐,你安心吃饭。”
第二四八章 有……有妖怪
袁道台现在就像一只疯狗,真的不知道他下一个要咬谁,王醴其实心里也没底,但督察院的监察御史第一站就是谯郡,毕竟路轨通车也是直接通到左近来。监察御史是思量着王醴在谯郡,正好,找王醴这个曾经的同僚如今的地头蛇先混顿饭吃。
正好,王醴也是新去,同亳州的官场还没什么纠葛,说不得还能捎带手互相帮帮忙。监察御史但凡晚来几天,袁道台的火就要烧到王醴脑门上,王醴前脚接到监察御史,后脚就送袁道台返开封。
袁道台一离开,整个亳州才算活过来,原本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浓云被风吹远,乡亲父老恨不得敲锣打鼓。当然,真敲锣打鼓就是作死了,大家伙不过是恢复了往日作息之余,更加热衷于追戏。
现今满城百姓不但学会了催稿,还发明了催戏,洪河班在宝云楼,半个月内循环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