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女儿,糊里糊涂被父母卖了这么久了,从今往后,她要堂堂正正为自己活着。
她不用再躲躲藏藏,授人以柄了。不论是葭月,还是锦七弦,或是那御锦园的恶仆,从明日起,便再也不能胁迫她段缈缈什么了。
段缈缈笑了。她如释重负。
。。。。。。
一大早,苗至玉伸了个懒腰,听着沐木的呼噜声还在连绵彼伏很是响亮,便觉得今日该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苗至玉打开了窗户,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猛一开窗户,便是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待看仔细了,发现还是段缈缈。
他想都不想要把窗户关上,可段缈缈扒拉着他的窗框,满脸恳求地说道:“我就说一句话,说完我就走。”
哎。。。。。。苗至玉又不能真的用门框夹断她的脑袋,便放开了手还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我今日起,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的。我不是说我之前做错了,可是以前,我是那个满心惶恐和不安的段缈缈,从今日起,我会堂堂正正地活着。
只要你一日没成亲,我便会多爱你一日。
我等着你回头多看我一眼。我会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好的,一定。”
段缈缈说着,竟然还哭了。她胡乱擦着自己的眼泪,苗至玉都还没来得及说话,段缈缈就转身走了。
她要去山门前等锦家的人,郡主说会在那里烧了她的卖身契。
大步流星,这个女子很快消失在了苗至玉的视线里。
这是怎么了?苗至玉哑口无言,一头雾水。
正文 第305章 乐极生悲
段缈缈觉得眼前的阳光都格外璀璨,天边有只云雀飞过,发出了声声鸣叫。
这是预示着她破茧成蝶的好兆头吧。
雀跃地跑到了山门前,往上山的路上俯瞰了一下。
还没有人影,不免有些忐忑和心焦。
呼。。。。。。段缈缈拍了拍胸膛,让自己一颗乱跳的心脏能安静下来。
她都等了八年了,不差这一时三刻的。
虽然是如此安慰自己,可她还是抱臂不住在山崖边徘徊,张望。
这一纸卖身契,是她的爹娘烙印在她段缈缈身上最大的耻辱。
自从逃婚的那一晚开始,她便不相信世上有什么亲情了。可爹娘背着她签下的一纸凭证,上面应该还按着她的指印。
现在回想起来,那便是趁着她熟睡的时候,用鸡血沾了她的指尖,不声不响画的押吧。
她还问那日为何把家中的老母鸡给杀了,爹娘说给她补补。。。。。。
不觉嗤笑出声,段缈缈讥诮的笑容中,眼眶里却隐隐都是眼泪和恨意。
若是不把那张卖身契烧了,她便是十张嘴都说不清这孰是孰非!
“段师姐,段师姐,掌门让你过去。”不远处,有个蜀山的小道童跑了过来,向她喊话道。
“掌门?掌门唤我何事?”段缈缈有些惊讶。她要等的是昭若郡主和锦家那来送卖身契的仆人,而非邱机老人。
“你先过去再说吧。”小道童与她说道。
“好吧,那你带路。”段缈缈虽然心存疑惑,可还是跟着去了。
那道童引她去的是三清殿。
段缈缈在门外看了看,发现不仅邱机老人在,两旁还有戒律堂的几位宗师。
面色肃穆,齐齐看向了她。
而锦七弦,与昭若郡主也都在这儿,便更让她狐疑。
和郡主约定的是蜀山山门见面,为何她们会在这里?
段缈缈的视线满是疑惑地扫过她们二人,她心中顿时乌云翻滚,满是不好的预感。
而她往里面刚又走了两步,便发现那锦家的恶仆居然也站在三清殿内。
犹如晴空霹雳,段缈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她不经意间便与那虽已满脸老相,可眼中依然露出奸险的家丁对视而过。
那人在得意什么?
他在笑什么?!段缈缈心中如有山洪海啸席卷而过,而后脑中开始发懵。
“段缈缈见过掌门!”
段缈缈只觉得背后发凉,她方才看了昭若郡主一眼,可郡主只是坦然自若地站在那里,并无什么异样的神色。
“师兄,的确是段缈缈的指印,这凭据上的手指印与她入我甄秀阁之时,弟子名录上所留的指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