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桂到达约定的地点看的是什么,黑暗中规整地停着点着火把等候的人马。循到车队前面才发现主人竟然不在。
李开桂心头一惊,抓了个奴才刚要问,只听夜色中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他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的主人带着十余骑人马,自己鞍上搭着一条白色的带子。
待至近前一看,竟是那跑掉的姑娘。她右肩受了伤,把她那如同亵衣一般的古怪的裙子浸染了半边血色。
安康和福海一见是那白衣姑娘,喜着庆幸自己或许逃过一劫,悄悄拉了拉李开桂的衣角道:“大人……”
李开桂不悦地甩开他们的爪子心里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这个姑娘是谁?说这姑娘是奴隶那是他自己编排出来敷衍乌鲁国巡查的说法。
主人为什么要亲自将这个姑娘带回来。是救?还是抓?
若主人是将这姑娘救了回来,那他是死罪!
若主人是将这姑娘抓了回来,那他还是死罪!
可李开桂毕竟是靠眼力吃饭的人,他没有冒失地忙于上前领罪,只是弓着身子迎上去伺候。
☆、圣诞树挡路
云希感觉身体已经飘忽得要飞升成仙了。
李开桂忙小心地迎了上去,溜着主人的眼色,“她受伤了?”
“去给她敷药,别让她死了。”那面具人冷冷地道。
李开桂招手让安康和福海将云希接了下来,却犯了难。
“主人……我们此番出来接您,并没带侍女……要让女奴给她上药吗?”
奴隶是最低贱的,贱到都比不上一匹骡马,更算不上是个人。就连安康和福海这种奴才都对奴隶不屑一顾。但凡有点身份的人更是绝对不会让奴隶碰自己的,更不要提上手侍候了。
李开桂犯难的是这姑娘伤在肩上,总不能让奴才们去上药。
那面具人犹豫一下道:“靖瑶不是来了吗,送她车上去。”
“这……您是让靖瑶给她敷药?”李开桂必须确认此事。
“对!”
李开桂拿着火把在前面引路,安康和福海跟在后面艰难地搀着云希前行。艰难是难在既不敢逾越,又不得不搀着这软面条。
李开桂摸到车边,止了安康和福海,用手轻轻叩了马车的木板。
里面传来轻柔的女人声音,“谁?”
“我是李执事。主人让我把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