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刻意绕过夕忘,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前面地上血色尽染,横七竖八的尸体筑得一簇簇,她如游魂一般荡过去,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味,那姑娘跟在她身边,一脸厌弃地掏出丝帕掩了口鼻,“他们是什么人?”
公孙遏踩着尸体,高低起伏地走着,“看不出来,寻常的打扮。”
“会不会是乌鲁国的人?”
“倒也未必,不过这里仍是乌鲁境内,不能掉以轻心。”
云希从未见过这么多新鲜的死人,甚至有个人胸前被长剑从右肩剖到左肋,整个身子被血迹浸透,眼睛却仍睁着,随着云希的走动而转动目光,她不能自已的在他面前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虚抚在他的胸前,那人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只那么凝着她,目光慢慢固定、涣散。
“你们都是什么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恩怨是非能出手这么狠重。求你还是放了我吧,我不想当个冤死鬼。”
公孙遏隔着面具发出闷闷声,“或者你想现在就去投个好胎?”
云希望着周围的尸体,随便哪一个都比她身强力壮,魁梧有力。眼下不都做了鬼。
此时耍蛮使横怕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只好摆了摆手怯着声音道:“不,不用了,黄,黄泉路太挤。我,我可以再等等。”
☆、心意难相通
灰蒙蒙的夜色从东方泛出鱼肚白,初升的太阳还看不见,那处天际已透出一抹血色。
公孙遏望了望天边,对身边的将军道:“起程吧。”
安力将军迟疑了一下悄声地,“大王,不待一刻钟,天就亮了,待那时清点一下再走不迟。”
公孙遏淡扫了一眼呆怔在一旁的云希,“现在走刚好。”
那将军不再有一字闲话,转身便去叫起人马。
同车的姑娘拉了拉云希轻声催促着,“快走,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云希杵在原地,借着火把的光亮望着地上朦胧的黑影头皮一阵发麻,她从未见过死人,更不用说一下死了这么多人。
那姑娘拉着她转身走,“快跟我回去,留在这里还要让我挨骂吗?”
二人回到之前乘坐的马车前,只见马车下面团着个黑影在蠕动。
那姑娘将拉着云希的手紧了紧,怯着声音,“福海?”
福海一听忙钻了出来,“二位姑娘有礼,咱这马车坏了,坐不了人,总管说用来放东西,二位姑娘到前面的马车去吧。安康”
福海朝夜色中喊来了安康,由他手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