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刺青,一看便知是哪国的奴隶。”
“那,要是有两块呢?”
“很少有两块的,如果一个国家亡了,原有的奴隶就被坑杀了,奴隶又不值什么钱。当然也有少数会沦为新国的奴隶,那样就会刺上一块新的刺青。”
云希明白了,她无意识地踱着步来抑制心中的激动。是的。这里曾是夕忘的故国,难怪他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如果夕忘是安国人,那么,他对亡国的公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或许,他是去救安国公主的?
☆、春风助火逛花灯(上)
云希陷在兀自的思绪中,叶容轻拍了她的肩头一下,“快看!花车出来了。”
“花车?”只见那安国公主的花车从玉弓院缓缓的行驶出来。
“他们这是要去哪?”云希歪头问道。
“望月楼。上午花车游街,下午要去望月楼献艺的。”
人群簇拥着花车,里三层外三层根本无法接近,云希看不到夕忘在哪,一路被人流挟着站都站不住。
叶容好不容易在人群中将云希拉了出来,“这花车游街且得个把时辰,咱们先去望月楼等吧。”
人们欢呼雀跃着,舞动的双臂虿拥在花车前后,在这人群中想锁住一个固定的目标都很难,更别说找夕忘了,云希望着人潮无奈地点了点头。
望月楼共五层,下面两层是散客的位置,上了三楼是一个环廊大厅,位置并不多,都在环廊里,环廊还有四楼和五楼的贵宾区。站在大厅抬头可以望见五楼内顶。
叶容一进来便有店家引了他们来至楼上。云希专挑了三楼的一个角落而去,叶容随着她也来到一角落座。
“咦?他怎么在这?”云希顺着叶容望去,只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拉着胡琴在一桌客人旁半说半唱。
“谁?”云希问道。
叶容斟了两杯茶先递给云希一杯,“是一个算命的,靠着一张嘴生活。”
“算命的?准吗?”
叶容挤了个鬼脸,孩子般地一撇嘴,“有些名气,只是他嘴里没有三句好话。”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公子能叫他来给我算算吗?”
“这倒容易。”叶容唤了伙计上前,低语几句。
一曲唱罢,那人收了钱便拿着家什来到叶容桌前。
“叶公子有礼。”
叶容点头算是回礼,只对云希耳语道:“他叫余言。他说的你不必当真,权当解闷就好。”
云希让了余言落座还未开口。
余言便道:“姑娘是要寻人?”
“是!”
“不得!”
不得?云希心里不解,忙道:“先生,我要找两个人,您是说那姑娘不得,还是那男的不得?”
余言含笑捻着胡子道:“姑娘所想皆难成,姑娘所求皆不得。”
如此不济的运气,岂不是事事皆与愿违,云希原本满心的疑问突然不知从何问起了,她落寞了神情,一副霜打了的样子。
余言摇了摇头道:“姑娘心事重重,你若自己参不透,看不破。谁也帮不了你。”
云希向前凑了凑身子,“先生可有破解之法?我所求并不过份,只想早早回家……”
余言看了云希的反问道:“家?家在哪里?”
云希哑然,难道眼前的这个老人真的有通天彻地之能,竟能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心思一转,不禁有心一试违心地答道:“在畅园。”
余言洞悉一笑,“畅园昨夜失火了,现在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如果那里是姑娘的家,那你还上街找什么家人,还不速速回家?”
“畅园失火啦?!”云希和叶容同是一惊。
云希不自觉地站起了身子,该不会是夕忘放的火吧?难道是为了掩饰她的失踪,来个“毁尸灭迹”?
叶容原本以为云希会第一时间冲出去,可见她愣愣地杵在原地竟然迟疑之意明显。
倒是余言没有丝毫意外,只是了然地道:“这是一个无所依存的世界,‘东方薄血讴初阳,一生浮屠忘公孙’。我只有这一句话送给姑娘,别的再无什么可说。”
云希低吟着,叶容一听都不是什么好话,怕她真的往心里去,便斥道:“余言。你这没头没脑说的是什么。”又安慰云希,“别听他的,他嘴里从来没什么好话。若不是他多言,我爹又怎么会让我每逢十五都离开故安。”
余言摇了摇头起身道:“叶公子你应着劫自身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