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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嘴角扯出一笑,一道蓝光朝云希的身上而去,云希闭着双眼却没感觉到疼痛,只觉自己身子一松被松绑了,接着又是一道水雾卷起她。
☆、抽丝剥茧(上)
等到蓝光退去,依娜和公孙遏都在眼前消失了,或者说云希感觉自己似乎被依娜送到了禁林的另一处,不同与先前的昏黑,这里明亮了许多。
她继续往前走发现禁林里的树越来越粗壮,起初只是比腰粗的,再往里走竟有需要几人合抱,路也越来越难走,湿漉漉的地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苔,踩上去非常湿滑。空气变得很潮,伴随着泥土与密林独特的气味,若不是云希不敢大意时刻提醒自己身在禁林中,单就这里的空气来说是非常怡人的。再往里面走几乎都是十几人合抱的参天大树,连裸.露在青苔地面上的树根都有手臂粗细,有的提根部分能轻松钻过一个成年人。云希必须尽足地后仰才能看到渺渺的树冠。
她小心地走在湿滑的苔藓上,只见前方最大的古树根部出现一道锈迹斑斑的栅栏门,门上挂着两指宽的铁链,一个手掌大小的如意头锁牢牢地挂在上面。
一棵大树的树根为什么要锁住?云希好奇地扒着铁栅栏朝树根里面张望着,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她双手托着大锁端详着,“这我好像在哪见过?”
对了!是在昨晚的梦里嘛。她梦到过一模一样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想把这锁打开的冲动。只是这锁上面密布了锈迹与青苔。云希用手刮了半天才在锁的正面中心找到锁眼。
“咦?这么大的锁,锁眼怎么这么小?”云希原以为这古色古香的锁至少应该是那种特殊形状的槽孔。可是这个锁的孔却是一个规正的圆形。
她找来几个细小的树枝往里探了探,阻力很大,并不是空洞的,这说明这个锁并不是一个空壳,她忙抽出了细枝,以防折断在里面。
云希绕着这颗最大的古树走了一圈,这树大概需要二十人才能合抱的样子。地面上那些起伏的树根有的甚至比她的个子还高。有时单单就为了绕过它的一段根脉,就要走出十多米远。
古树周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云希大概花了半个时辰才又绕回了原处。她坐在一处齐腰高的拱形根脉处休息着。
突然自己肚子“咕噜”一声叫,竟把自己吓了一跳。她没有感觉到饿,但是肚子似乎在抗议。
感觉进来禁林也有两三个时辰了,她无聊地摸着自己的腰包上的花,望着那个神密的大锁发呆。
突然她想到,自己的包里有一把钥匙。那时当时吴先生给她的租房钥匙,也许她可以去拨弄一下试试,至少现在她的手边也没有什么细铁片之类的工具。
想到就做,她掏出那把钥匙,来到古树前试探地将钥匙插进锁孔,虽然可以插进去,可顺时针一拧,却纹丝不动。她失望地把钥匙拔下来又试了一次,还是徒劳,云希习惯性地在拔钥匙前朝反锁了一下。
“咔哒!”锁居然开了!!
云希右手拿着黑色塑料柄头的白铜钥匙,左手托举着花纹繁杂的如意锁,这两样东西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会是一套的。她突然觉得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就像她与公孙遏,又像公孙遏与无盐或是靖瑶。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相配,可是明明他们就被放在了一起。
她拉开一人高的铁栅栏,朝里面喊着:“有人吗?”
黑洞洞的里面传来回音,云希探着脚步往里只走了两步,就感觉脚下一空,“啊!”
“云希,醒一醒。”一个男人的声音唤道,身体被人轻轻地摇晃着。
云希费力是张开沉重的眼皮,见到一张男人的脸,“你是谁呀?”云希晃了晃木然的脑袋坐起身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不要起身太快。慢一点,你会适应的。”
云希立马闭了双眼,片刻才慢慢地睁开双眼,那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袭白衣,就连头发都是雪白的,他手执透明长剑,直直地驻立在自己面前。
看着云希眼中的防备,那男人左手一挥,将自己换了容貌,云希只见面前的是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吴,吴先生?!”这不是她的房东吴先生吗?
云希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着他,短发,身穿着一件对襟墨蓝长褂,灰色的长裤,一双黑布鞋。云希左右看了看,这里不像是禁林,非常地明亮,四周被浓重的雾气包围着。
“吴先生,我这是在哪里?你怎么在这?”
那男人立马收了幻象,恢复一袭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