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之感也在消散。
“刚刚,那是幻象?”
“是我的幻象。”
“可是,怎么没有了呢?”从来都是云希稀里糊涂地穿行在自己的幻象中,她第一次看到公孙遏的幻象。
公孙遏抱着她起身,“执念越深,幻象也就越真实,一旦堪破,就不用费力了,心中没有了欲望幻象自然就破了。”
“刚刚的幻象说明什么?大王堪破了什么?”
“仇恨。”
云希不解地看着他,似要确认一般,抚了抚公孙遏脸上的伤口,果然只有之前被依娜伤的。
公孙遏抓着她的手,挪开那里,“这伤口很丑吗?”
“大王很在意自己的脸吧。”
公孙遏无所谓地道,“我并不喜欢自己这张脸,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公孙遏拉着云希朝光亮的林口走去,云希挡着越来越刺目的日光,慢慢试探地睁开自己的眼睛,果然她们离开了禁林。
☆、无盐的述说
虽是黎明时分,太阳还未出来,久居昏暗的禁林,这泛白的光亮竟让人感觉很难适应。
云希挡着刺目的光亮,慢慢试探地睁开自己的眼睛,禁林外,围满了各国接应的人马,他们的身后是蕃余荒凉寸草不生的沙地。
安力看见公孙遏和云希出来,自然是喜出望外,倒是靖瑶,看到云希出来落莫了神情。
先他们一步出来的是依娜和乌鲁女王。云希这次并没有上前再追着阿音喊她的名字,因为从她的眼神云希就能看出,她,真的不认识自己。
倒是依娜看见他们出来,诧异地看着云希冷笑,“公孙遏,这位就是你们孟里新晋的祭司吧?恭喜你卸下重任呐。”
靖瑶一听,立马恭敬地向云希施了礼,喜着眉头,“大王……”
在奥来将士涌动的声音中索雅捂着流血的肩头跌跌撞撞地随后出来,冷瞥众人,“依娜,别高兴得太早了,你没看到土系祭司的涅虹光吗?云希去了沃泽,孟里现在的祭司还是公孙遏。”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依娜命人将乌鲁女王搀走,“公孙遏,这我倒看不明白了。你的苦心经营就是为了沃泽?还是说被存晔抢先一步。”
奥来的将军焦急地上前朝禁林里探望,对索雅问道,“祭司大人,大王怎么没和您一起出来?”
索雅游弋了目光,“大王……永远也出不来了。”
云希一怔,望了望公孙遏又望了望索雅,明明是公孙遏杀了东方止,为什么索雅要掩盖此事。
伴着奥来国的哀嚎声,浮屠密上前看着云希低声问,“存晔真的死了吗?”
公孙遏点了点头,浮屠密难掩悲伤的神情,看着云希竟不知如何问出下面的话。
显然不用他问,公孙遏便用行动回答了他,公孙遏将云希拉至身边。
浮屠密皆看在眼里,还不及发作,只听人群中不知谁高声喊,“快看!四星少了一颗。”
众人抬头一看,果然鱼肚泛白的东方原本呈四角的四星现在只剩下了三颗,原本两明两暗的四星,其中的一颗暗星消失不见了。
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四星会是指四个国主吧,奥来国的大王不是死了吗。”
“可是沃泽的大祭司也没了呀。”
“不对,不对,沃泽的新祭司不是出来了吗?四星不是指祭司吧。”
索雅有伤在身,上了辇车便忙着回去处理国丧。
依娜打马向前,回头望了云希一眼,“咱们来日方长。”说罢便带着乌鲁女王离开了。
公孙遏接过安力将军递上的马缰,浮屠密知他要走,上前一步抓了他的马缰,“公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希真的是新的沃泽祭司吗?”
“不是。”公孙遏跃身上马,第一次冷着脸对浮屠密,“浮屠,我不能让她去沃泽。”
事关国事,浮屠密紧抓着马缰,“公孙,单说一个女人,我断不会与你争,但如果存晔选中她为祭司,兹事体大我不得不夺人所爱,何况你们互为祭司……。”
“沃泽有事,你尽可以来找我。”说罢扬鞭朝孟里的馆驿而去。
浮屠密与公孙遏少时就相识自然熟悉公孙遏的脾气,但这回还是被他这阴冷、霸道的性格给气着了,朝他喊着,“那是我沃泽的人,你扣着不放是什么意思?”
安力见公孙遏先行一步,忙恭敬地朝云希施礼,“请上马车吧。”
云希很不适应安力将军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