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先生早就知道你要来算什么。这是他教我说的。”
云希不信地拾起毛笔又写了召安楼的“召”字,“这个呢?”
“姐姐算什么?”
云希怕他已是背好便不按他所想,“这个算我一位朋友的吉凶吧。”
那小童轻松一笑,“这个先生也知。教我了。”说罢更加起劲地趴在桌子上,“姐姐看这字,口上悬刀。姐姐的这位朋友必是祸从口出,恶疾缠身。”
云希一听却是笑不出来,她复又抬起毛笔,却被那小童用rou爪子一把抓住,“我家先生说了,只为姑娘算上三卦,姑娘最后一问可是要想好。”
云希点了点头抬笔写下了姑镇的“姑”字。
那小童一见正中下怀,脸上嘻嘻笑着,仍循规蹈矩地问,“姐姐要问什么?”
“要问前路应该去哪里。”
那小童用手指着“姑”字的“古”与“女”,“此地战火连绵,正是需要姐姐去……”
那小童正与云希解得专注,并没发觉身边急急行来一人,待那人至近前,二人原以为他也是前来问卜的,哪知那人近前低声对云希道,“姑娘,主人请你回去。非常着急。”
“你是谁?”
那人掏出令牌偷偷示与二人,压着声音,“主人急召云希姑娘回去。我们快走。”
云希和福海一见那正是公孙遏贴身的令牌,若非事出紧急,他断不会交出自己贴身之物,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忙起身欲去茅屋与余言告别,那小童一见云希往茅屋走,立马变了神色,张开双臂拦在道前,“先生闭关不见任何人。”
福海一听,一把拎了那小童扔至一边,至茅屋前一脚踹开,只见屋内空无一人,云希一见也并无大意外,那余言先知先觉,怕是早已溜走逃命去了。
云希便与福海随着来人,绕着小路来至镇中偏僻一隅。那人命守在门外的守卫开了门,领了云希进去,恍惚间只觉这个场景似乎在哪经历过。
云希迈着步子往里走,只见院中一男子身披斗篷负手而立,从那背影看来有些眼熟。
倒是福海最先警觉地,“姑娘,好像不对,大王不会来这么破败的地方。”
云希一听更觉古怪,二人止了脚步,只听那男人阴声边笑边转过身子,“云希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石寿?!”云希一惊,福海一见也知不好,护在云希身前,“你们西吉何来的我大王贴身的令牌。”
石寿把玩着公孙遏的令牌,“这事说来也巧,我与父王前往蕃余,我夜来乘凉,却有人扔了这东西过来,险些砸到我。”
云希一听,方知那令牌竟是靖瑶偷出、自己扔掉的那块,“石公子真会说笑,我亲手将这令牌扔在草丛中,公子若是大大方方的散步,那草丛怕是不能掩盖公子猥琐的身形吧。你明明就是鬼祟的跟踪我。”
石寿冷哼一声,“少废话,若不是你,我也不至被废,被排挤出西吉。天助我也,让我在蕃余看到了你,虽然在那里没有抓到你,现在让你落到我的手中也算天意。”
“石寿!云希姑娘现在可是沃泽国的大祭司,你如此以下犯上,别说是你一个废太子,怕是西吉都不会好过。”福海斥喝道。
石寿掏出随身的匕首便朝福海刺去,“狗奴才,就你有嘴是吗?”
云希一见忙拉了福海躲闪,得空间她伸开双掌却召唤不出任何神力,方才想起公孙遏说过只有在禁林和神塔附近祭司才能使用神力并不是骗她。
福海一心护着云希,二人又没有任何防身的武器。石寿疯了一般地朝福海刺去,浑身的恨意仿佛福海才是害他之人。
福海一心护着云希,总有躲闪不及之处,“姑娘快跑,不用管我。”
“福海!”云希见福海已是身中数刀,奋力护在他的身前瞪着石寿,“害你的人是我,你要杀人,朝着我来。”
石寿猩红着双眼,阴骘地笑,“云希,我本欲抓着你换个好前程,但你若有心求死,我也不是不可以成全。”
说罢举了匕首便朝云希刺来,福海见状,用尽最后的全力将云希抱住覆在身下。
“啊!”
石寿手中三寸长的匕首完全浸没在福海的后心中,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云希的脸上,她摇着福海叫,“福海,福海!”
石寿试了两下都没能将匕首从福海背后拔出,他粗野地抓住云希的头发,“让我想想,我是把你送去乌鲁呢,还是送去奥来。”
云希手里还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