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不好交差。”
董西强哼哼着挥了挥手,“放行。”
影子跳回马车忙寻着如月,“殿下可曾让人看到?”
东方如月从云希身后探出身子,咬牙切齿地,“狗奴才!给我等着,我堂堂奥来八……我,回宫竟然还不如一个驱车小吏的脸面好使。”
云希安慰着她,“你也消消气吧,你深夜入宫又无腰牌,他赌的可是身家性命。”
如月一听云希的话不顺心转头便不与她言语,“影子,我们就多余与他废话,不如转回暗门处,出入自由。”
影子示意他息声,“殿下,大祭司都知我们回来,又岂可走偏门?”
云希不解地望着二人,“如月为什么这样怕见人?”
二人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云希,影子道,“深夜回宫,衣衫蒙尘,让人见着总是不好。”
云希也不深问。
进了内宫,侍女琪心迎上前看见云希先是一愣,见如月径直将她和影子往里带也不敢多问,“公主,登基的礼服到了,奴婢给您试试?”
如月不悦地斥,“都什么时辰了,还要试那个,我累了要睡觉。”
进了里间,琪心并不敢跟进来,影子侍候如月,云希简单收拾一下便在隔间睡着了。
恍然间只觉身子越来越热,身体被这热度烘烤得越来越紧绷,她睁开眼,坐起身子,眼前是一片火海,公孙遏在熊熊的火中稳步走来,云希见状顾不得火浪的灼烧,只朝他喊,“公孙遏!你干什么?!”
“我是来杀你的。”
“杀我?”
公孙遏升起火焰神杖,不屑一笑,“你去死吧!”
巨大的火光映着把他的面容映得有些迷幻,云希被这火球重重地砸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着。
惊醒中四下一看仍在如月的宫中,宫灯摇曳,四下幽暗,云希浑身透着冷汗,嗓子干得如同真的被火灼到一般,她下榻朝桌子上的水杯摸去。月光下,椅子上一道碧绿的莹光如宝石一般闪烁着。她放下水杯,打开一看,竟是一包衣服,那幽暗的绿光中绣着一条银色盘龙,它身上的鳞是由数不尽的银片层层叠叠穿制的,栩栩如生。
云希忙将那包裹盖好,退回了桌旁又斟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影子见云希在桌旁面色惨白,“怎么了?”
“我做了个恶梦。”云希见影子从里间出来,总是感觉怪怪的,虽然他是如月的贴身护卫,但这大半夜的,从公主寝室出来总是让人觉着别扭。
影子扫视了一下隔间并不见什么异样,便又回了里间。
云希躺在小榻上,望着那夜色中黑黑的包裹,这是如月从宫外带回来的,大帐塌时如月和影子只找了这个东西带回,那包裹并不大,若是衣服也将能是如月这等身材,只是她不明白,如月穿衣何苦还要如此偷偷摸摸地从宫外带,可这毕竟不关她什么事。
她知影子也不会这么快睡熟,也不敢轻易翻身。只想着刚才的那个梦,预示着什么?公孙遏为什么要杀自己?自她从姑镇被劫以来,从未遇到公孙遏营救自己的人马,而且听索雅说他带兵去了故安。原本看来的在意此时看来倒像是失忆。云希鼻子一酸,抬手间也未来得及将眼中不争气的泪水按回去。
☆、穿云裂雾(上)
如月的登基定在冬季,奥来的冬天似乎比孟里冷上百倍,厚厚的积雪覆满大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自那日从宫外回来,如月就连连抱恙,药罐子比定了时间的闹钟还准地往内宫中送。直把云希熏的吃什么都是药味。影子虽不允许她出去,但如月身边也离不开人,如此别说是见见夕忘了,就是连内宫门都没出去过。
云希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安静得吓人,日子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她时常靠回忆以前的事来打发时间,似乎她之前所经历的事和遇见的人就像一场梦一样遥远不真实。夕忘在哪儿?靖瑶会是什么样子?就连东方如嫣此时想来都倍感亲切,还有……
“云希,你来看影子这回带来的玩意有趣!”如月兴奋地叫道。
云希收了心神,强打起精神上前,只见如月有模有样地弯弓搭着一只金箭,“等我自由了,我就带你们去狩猎如何?”
云希本能地躲着那箭的方向,“狩猎我是不会的,殿下若是箭术好,打回野味我尝尝就好。”
如月一听立马如泄了气的皮球,扔了金箭,一屁股坐在地上。
云希含笑着为她捡起弓箭,如月懊恼地别开脸去,“我连靶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