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冷漠,是她高估了云希在公孙遏心中的份量?
“虽说云希去做了沃泽国的大祭司,但听说她在孟里时是近身服侍大王的。何以大王会如此绝情?”索雅继续试探道。
公孙遏复又看了看那个女人,“如此下场,唯有无奈。”
索雅大笑道;“大王还是心疼了吧?”
公孙遏抿着嘴望着索雅,“如此模样再有不忍也被泼冷。何况……本王心中所属却不是她……祭司大人当真全然不知?”
索雅的心猛然一震,见公孙遏望着自己便没了往日的凌厉劲,只回望着他,想要窥探他话中的虚假,却见公孙遏满目坦诚,又不是说谎模样。
浮屠密实在忍不下去了,刷地睁开双眼喝到:“索雅!你明知云希是沃泽祭司,竟敢如此残忍虐待,我沃泽与奥来的交情是断尽了!”
浮屠密的激动唤回了索雅的神思,这才是她想看到的反映,她舒心地转身,“沃泽王,大祭司不经允许擅入他国,我抓她有什么错?何况……存烨选人的眼光实在不敢恭维,这人是由奴隶送到我手上的,如此不济,枉为祭司。他人弃履,你却视若珍宝?”
“索雅!你这是公然宣战吗?”浮屠密起身喝道。
“浮屠密!你只是个王,竟敢对我大呼小叫?”索雅也不示弱地道。
“好啦!”公孙遏抬手止了二人,“你说吧,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大王不是有了新欢,何以又心疼沃泽国的人?”索雅猩红着眼睛。
“索雅,你也说了,她曾在本王身边过,况云希当初是由本王从沃泽王手中带走,理应还沃泽王周全之人。”
索雅冲到公孙遏面前,“你可看好了,她五感已失,容貌尽毁,你还要赎她?”
公孙遏点了点头道,“是的。”
索雅踉跄了两步,一脚踢开那地中碍眼的活死人,指着公孙遏与浮屠密,“每国拿十座城池来换!二十座城池,少一座,她都不能离开我奥来!”
各国使臣一片哗然,原本大家还在惊讶于沃泽这位祭司的无能,自己被捉害得沃泽王前来受辱,却不想奥来国这样狮子大开口。
一个已成废人的祭司,跟孟里已没半点关系,即便沃泽也只待祭司大会时再选了人出来就好,二十座城池,若是国小,怕是连国都要送人了。傻子才会同意。
索雅并没有真的想要这二十座城池,她想看的就是公孙遏与浮屠密的态度。
浮屠密是知道公孙遏与云希之事的,可他并不知道公孙遏与云希离开蕃余之后发生了什么致他态度如此冷漠,眼下即使两国带着姻亲,十座城池来换失宠之人公孙遏怎么会答应,而他自己国中,拿十座城池换一个没在国中任职一天,又是废人的祭司,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公孙遏阴声笑着,“祭司大人好大的胃口。这人或许出不了奥来王宫便死了。二十座城池?”
“这就要看云希在两位大王心中的分量了。”
公孙遏悠哉地对浮屠密道,“浮屠,沃泽已有我五座城池。”
浮屠密望着地中的“人”,“祭司即为神,既然云希是我沃泽的神本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不过既然人已这样,接她回国仅为对神的恭敬,除去孟里王的五国,本王可出五城换云希回国。”
听着他们讨价还价,云希远远地站在台上五味杂陈,原来平淡是因为不在意,交换是因为亏欠沃泽。自己应该已是他口中的过客了。
索雅癫狂地笑问,“你同意?公孙遏,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不过,这城池当初我已交给沃泽来换云希,如今你只与沃泽王一并要便是。至于你们谁能守住本王那五座城池,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公孙遏话中的威胁再明显不过。
果然,云希知道这才是公孙遏的本意,让那五城变成烫手的山竽,一旦索雅敢接,云希相信这将会是公孙遏开战的最好理由。
大殿凝重僵持,一边是母国,一边是夫家,东方如玉左右为难,她壮着胆子起身,“祭司大人,今日是登基……”
“闭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索雅甩了衣袖回到主位。
弦已断,情已散,云希不想亏欠公孙遏,也不想沃泽因她掉入索雅的圈套。
“上酒。”索雅愤恨地甩了衣摆,云希一听有此之机,忙转回后面随在侍女中去端酒。
如月一把没拉住,也不敢大动,朝影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盯着云希。毕竟涉及奥来国事,既然索雅已经张嘴让两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