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腐心的悲恨。
元宝见云希悲泣不止,叶容也难平复,硬拉了云希的胳膊离开房中。
出了院子云希硬甩了元宝的手,元宝无奈地劝着,“你不能整夜在那里陪他,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一语提醒了云希,平图府是乌鲁女王的,后府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次日,天刚亮,元宝便来叩了房门,“云希姑娘,出事了。”
云希一听,立马跳下榻,开了房门,“出什么事了?”
元宝引了云希到大厅,还未进门,便见大厅桌上血淋淋地放着个人头,云希脚下一栽,差点没绊倒在门槛上,“这……”这是那日擒她的那个年轻男子的头。
“这是谁干的?”云希越是害怕越是无法把目光从那颗人头上挪开分毫。
“是我。”雪娥han着面,走至近前,“听说叶公子并未进药。这人……留着就没用了吧。”说着,她起身,“明日我再来,若还是未进药食,还有一人不是吗?”
云希踉跄着瘫坐在椅中,气得面色惨白,双手颤抖不止,元宝见状忙叫人将那人头带下去。
“去把秦隐带到后府。”云希撑着额头,见元宝要走,又嘱咐着,“千万别让他知道这事。”
“明白。”
云希在后府门口见到了等候着的秦隐,她强扯了一笑,领着他进了叶容的院子,仍命元宝把守。
“公子!”秦隐悲痛地上前,一把抱住叶容。
叶容虚弱地只能任由他抱着又哭又嚎,他越过秦隐的肩头冷眼看着云希,似在对她说任凭她放了谁来相劝也是徒劳。
云希远远地站着并不上前,秦隐半晌才抹了鼻涕眼泪,“公子若是想死,小的一定陪着你。”
叶容拍了拍他,“这是我的家事,让平图府的这位大人送你回家吧,找个僻静之所隐起来好好生活。”
秦隐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小的家穷,自从把我卖进了叶家,我便是叶家的人,我只陪着你。”
“你还有老父要养不是吗,陪我你是不孝。”
秦隐一听,方想起自己的弟弟,抬头问了云希,“我弟弟秦明怎么样了?”
“秦明?”云希诧异地低吟,“你弟弟叫秦明?”
秦隐蒙蒙地点了点头。
“旧安城边,临水人家,白枝巷第三家,秦老伯的儿子秦明?”
秦隐一听,慌了心神,“你,你怎么知道我家?”
云希满口黄莲苦,胸闷如火烧,“我刚到乌鲁时,遇到秦老伯托我寻子,令尊请我去你家吃过饭。”
秦隐一听朝云希倒地一跪,“大人,求你放了我爹和我弟弟吧?”
“好。”云希强从牙关中挤出一字。
秦隐一听,孩子一样的破涕为笑,起身拉着叶容,“看吧,公子,让秦明尽孝,我只陪着你。”
叶容仍旧透过秦隐与云希各怀心事地相视着。
元宝送了秦隐下去休息,云希接过元宝送来的饭菜和药,转身回来刚进了门,叶容就问道,“秦明死了是吗?”
云希低低地点了点头不敢看他。
☆、永夜
叶容没多问一句秦明是怎么死的,但是云希知道他心里定是翻江倒海。他本是善良性格,虽遭了大变故,却仍守着自己的气节,可见其心。
云希端了饭菜近前,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一般,“之前是谁帮你离开平图府的?”
叶容一怔。
“后府的人生病,可以请医者来,又怎么非要去医馆医治,刚好你又逃走了呢。府内没有人帮你,是不可能的。”
叶容不敢相信云希,原本的相识在此时看来变得非常疏离,她是乌鲁人,是这平图府的大人,如今又因自己落了罪,叶容难测其心更不敢多言。
云希生硬一笑,“是夜奴吧。”
“不是。”
她明明看见叶容眼里的闪躲,从什么时候开始,叶容的眼中也有了防备之意,云希有些心痛地道,“白秀向来管府内钱银往来,夜奴是孟里人,他应该帮你。夜奴很聪明,定是他在宫里的人面前为你进言了什么,阿音才会上当让你出府求医。”
“阿音?”叶容低吟着。
“就是乌鲁女王欧阳音。”
叶容哑然地看着云希,他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与他认识的判若两人。乌鲁的女人不一般,为官者更是不寻常,他原以为云希身上的懵懂与莽撞是因为青涩与天真,可若知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