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姑娘,我们乌山常年积雪,经年不化的。”白在旁,边走边指着山下道,“不光山上,姑娘你看,山下那些晶莹闪亮的。”
云希顺她手指一望,果然见山下熠熠闪烁着点点夺目的光亮,“那是什么?”
“是冰笋。”
“冰笋?”
“山上落下的雪,在山下化成了冰雨,积下四方百里的冰笋。”
云希一见那冰笋足有三四层楼高,恍然一笑,“这倒是个天时地利的防护。”
拾着神殿的冰阶而上,云希只觉越走,心口越是狂跃不安,刚一进大殿口,一股han气瞬间灌透二人的全身,白打了个han颤,只觉云希在身边身子一弯,“云希姑娘,你没事吧?”
云希浑身无力,“我没事,只是越是往山上走,异样的力量就越重。我想休息一下。”
依娜命白将云希扶进了偏殿,大殿空旷得有些人,只有三人的裙摆与脚步声,偶尔传来依娜大冠上银片的清脆细弱之声,依娜边走边道,“余言已死。”
“死了?”云希滞了脚步睨着依娜,“你动用神力杀了他?”
依娜冷眼地回望着,点了点头。
“这样会惊动公孙遏的。”云希低呼着。
依娜无奈地,“他一直被公孙遏限在孟里境内,想不动声色地把他带来乌山那是不可能的。若非知你是大的神识,没有人会注意这个人,我们只当他是名满天下,公孙遏舍不得此人呢。”
云希摇了摇头,“公孙遏相来不问神卜的。”
依娜感叹着,“这个公孙遏,步步都能抢占先机,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元宝守在门口一直不敢打扰公孙遏休息,但是听着内室辗转不安的细微声响,他知道大王睡得并不安稳,不需他叫应该也快醒了。
公孙遏望着云希把自己交给欧阳音,说什么祝他们百年好合的傻话,越走越远,他想叫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从未有过的着急与心慌,他告诉自己这是个梦,他明明知道自己就在梦里却是醒不过来,直到han意浸透脚底,已经多少年没有过梦魇了!
公孙遏唰地睁开双眼,却见元宝一张大脸站在榻边正要唤他,“什么事?”
元宝有时觉得祭司的灵异之感真的很可怕,他吞了吞口水,“大王,依娜起程去乌鲁神殿了,乌鲁我们不能待了。”
公孙遏抹去额头的冷汗,无所谓地,“我知道了,我们回王城,我另有事要问安力。”
“那云希姑娘怎么办?”
“她不会有事的。”公孙遏声不可闻地,“只要我不出现,她都会是安全的。”
“那我……”元宝溜着公孙遏的脸色。
“你跟我回孟里。”公孙遏见元宝不语,睨着他,“怎么?你在平图府还没待够吗?”
元宝忙回了神,“待够了!”
云希只觉自己浑身发han,似乎躺在一个冰凉狭窄发闷的地方,耳边不时传来潺潺的水声,刺目的阳光射在脸上,她想抬手来挡一挡,但身子沉重僵硬得难动分毫。
“是乌山之巅!”云希腾地起身。
依娜见云希醒来,止道,“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们在这里很安全,待到九月祭司大典我们就去禁林的埋骨之地寻找大。”
“大不在禁林了。”云希脱口说道。
“那在哪?”
云希指了指头顶上方,她不止一次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极han之地,禁林里着过火,无尽应该是把大转到了另外安全的地方,而乌山上寻常人根本上不去,又是天地精华之所。
“白你留下来看守神殿,我跟云希继续往山上走,我不回来,你不要离开这里。”依娜交待着。
“是。祭司大人。”白又道,“若是女王有事派人来寻你怎么办?”
“她能有什么急事。”依娜脱口道,又想起云希还在一旁,转而道,“若无紧急,你看着办不要耽误了女王的事,不然只等我回来,你千万不要上山。”
“是。”
依娜亲自带着云希往山上走,若非神力,凡人是断不能继续前行的,云希见依娜身着殷红祭司大袍,只觉既熟悉又刺目,有她这个水系祭司在一旁,上山之路也变得好走了许多,依娜将神杖刺入厚厚的积雪,“云希,你确定大真的在乌山山顶吗?那里从未有人上去过,我也从不知乌山上有你说的流水之处。”
“一定在,公孙遏之前去过禁林埋骨之地,并引了火。无尽一定将大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