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微微伸长了脖子,微笑着期待的看着他。
结果又听他转了个语气,道:“不过想来寿数天定,人也不能过于强求。”
姜钰:“……”
看来卖惨还不够。于是又道:“我还是跟你聊聊谷莠小时候吧。”
临渊倒是有些专注的听她说,然后便看到她嘴巴轻轻砸吧了两下,然后开始道:“你看我吧,小时候的日子过得苦**的,常有些自怨自艾觉得老天对我不公平啊命运太差啊之类的,可是你看,谷莠的身世却比我还惨。从有记忆起,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跟着人贩子颠沛流离,在遇到我之前都不知道被转了多少手。
后来病得快死,我好不容易将她救活了,刚开始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怕见人,看到谁都躲。她身子瘦小,常常将自己藏到了米缸里。吃饭不会使筷子,见了食物就只会用手拼命的抓着往嘴巴里塞不会停,仿佛这是最后的晚餐一样。五岁的人了,说话连吐字都还不清晰,长句也不会说,但说的最清晰的句子,竟然是有人想要去碰她时,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喊‘不要打我’。”
姜钰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倒是把自己说得都心疼了起来,继续道:“在遇到我之前,我都不知道她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是不是人贩子经常打她,不给她饭吃?我费了很多的功夫,才让她信任我,愿意亲近我。她大约是从来没有享受过温情,等她相信我之后便是全然的依赖,我走到哪里她都要跟着,连我上恭房,她也要在门口等着。记得有一次,我要外出置办吃用的东西,因为她身体不好就没有带她一起去,结果她就蹲在庄子的门上盯着外面整整等了我一天,等见到我就一下子扑上来抱着我的腿不肯放手,泪眼湿湿的。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哭过,倒不是因为她坚强,而是她好像并不会哭,没有人教她怎么哭。后来我才知道,她在门口等我是怕我不要她了。”
说着又转过头来,看着临渊,认真的道:“在外我和谷莠是主仆,但在我心里,谷莠就像是我唯一的妹妹一样。我在我处境艰难的时候捡到了她,然后她又顽强的活了下来,我抚育她照顾她,而她也照顾着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