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担心这件事是陛下想要抓住你的把柄,李氏因父流放,虽说是大赦,但陛下一旦想废掉你,我觉着从这件事上入手便再简单不过。”
贾充道:“应当不至于。”
她倒是看的真切,这个时期的世族女子,都要知道学习这些,以期帮助夫君建功立业。
她道:“陛下还能直接将那些罪名说出来不成,他至少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倘若用别的借口,依附于你的人恐怕会不干,若是因为这个,依附于你的人,又能说什么呢。”
“也是。”
贾充便疑心上了,他常年与司马家的人打交道,对司马炎的为人也是知道的。
的确如郭槐所说,他真有可能这样做。
他由来是端着架子,想要做的事,总让人家劝了又劝,才会做,生怕让人看出来他那些心思,但是谁不知道呢,他和杨艳可是天生一对。
一个虚伪做作,口是心非,伪善的皮下藏着毒蛇的心。
一个内心算计,捕捉人心就是一把好手,夫唱妇随,好得很。
郭槐见他听进去了,便问道:“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我打算在永年里为她置办一处宅子,每月银钱供给,我虽不接她回来,可她现今孤苦无依,我若不帮衬她,也就没有人了。”
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郭槐也不反对,他倘若说直接打发人走,她反而才要多想一些,他这么说,代表他真是这么想的。
郭槐方才放下心,不否认的,她的确是怕贾充对李氏有那么些感情在,那是他的妻子,不是别的什么人,她小心些也是应该,既然他已经想好了李氏的去处,那便没什么好介意的。
她又道:“说实话,你要将她接回来了,我虽然没有办法,但是也会闹上一顿,出些手段,虽然不至于把她怎么样,但她也不好受就是。”
贾充是知道她这一面的,比起李婉养在深闺的贤淑,他更喜欢这样有血有rou会哭会闹的郭槐,李婉虽美,在他面前却到底少了一份真实。
大概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可能是放之古今中外皆可有用的一句话。
贾充突然想到,他二人做的这些事,讪笑道:“你说后人会不会说咱俩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郭槐笑道:“咱俩这明明是情投意合,夫妻情深,再说了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