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下如何。”
郭槐道:“哪个女儿?”
“哪个女郎皆可。”
郭槐猛地醒悟过来,这是要她牺牲女儿的幸福,她顿了一会儿才道:“是,我知晓了,荀中书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荀勖道:“我会向陛下进言,而皇后那边,还望夫人前去说上一说。”
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正色道:“自然。”
他又道:“不知仆可有荣幸,能见二位女郎。”
此刻男女大防并没有后世那么严重。
郭槐道:“自然。”
她传来两位女儿,大的那个肤色略微黑了一点儿,他却想起了他年轻时,有一年从田间打马而过,那金灿灿的麦子,像极了眼前小姑娘的肤色,眉后一片红,带了点儿蛊惑人心的意味,此外,眉目周正,大气雍容,带的那点儿媚色也尽数被压了下去。
小的那个小巧玲珑,看起来像是还没张开,却也甜美可爱,若是长成,也是绝色佳人。
他称赞道:“二位有乃母之风。”
郭槐道:“谬赞。”
说做就做,只是,仍然要待时机。
倒是郭槐那里向进宫了一趟,作为大臣的妻子,她们是可以进宫的。
尤其是当年一同相处过,杨艳对她们,可比对晋武帝的那些嫔妾放心多了。
只是一个个的上了年纪,不是这儿不行,就是那儿痛,便不大来了。
如今,郭槐上门,她也是欢迎的。
郭槐开门见山道:“我许久未来见过皇后了,所以,今日特来赔罪。”
皇后纹丝不动,什么赔不赔罪,这摆明就是来送礼的,她且看着进献上来的东西。
一柄白玉如意,一些步摇簪子。
都是些极其寻常的东西。
她有些诧异的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因,若是有人托你办事,定要下重金才好,到她这个地位也不缺什么,看的不过是心意。
郭槐笑得安然自若道:“我将皇后殿下当作自家姐姐般,哪有送自家姐姐贵重东西的道理,又不是外人,家中逢祸事,如今才有空来见皇后娘娘,希望你切莫生气才好。”
杨艳暂且安下心与她聊天,端看她打的什么主意。
说来说去不过是些寻常话。
郭槐自然而然的将话题引到婚事上。
她道:“陛下前些年颁布条令,要女子十七岁前嫁出去,不然就要指派婚事,我儿南风快到年岁了,也不知如何是好。”
杨艳算了算道:“是该到年岁了,可是还没有夫婿。”
郭槐道:“殿下,你是知道的,我儿生下来便有胎记,你说这胎记长哪儿不好啊,非要长脸上,如今的人少有不看样貌的,倘若是嫁给寻常人家,我和她爹也是不愿意的,一来二去就耽误到至今了。”
“总会有合适的。”
郭槐叹气道:“难啊。”她收了收表情,道,“还是男孩儿好,可以慢慢挑选。”
杨艳道:“正度儿年岁也不轻了,他父王也在想,为他挑选哪家女郎合适。”
“他就没有个中意的?”
“没有,那孩子啊。”说着叹了一口气,杨艳继续道,“他性子软,什么事都没有主见。”
“我闻他学习尚算刻苦。”
“可惜却没有半点儿长进,若是他哥哥还在。”
杨艳之前还有个儿子,只是因病夭折了,听说那个儿子聪明伶俐,是杨艳的心头宝,可惜留不住。
叹人间长情,最可惜是留不住。
郭槐想起自己的两个儿,也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杨艳很快就调整过来,压着哭腔道:“不说这些了,我们许久未见,还是说些开心的吧。”
郭槐也很快收拾好自己情绪,行了行礼道:“我就说句实话吧,我这次来呢,是想把我女儿嫁给太子殿下。”
“哪个?”
“哪个都行。”
杨艳大抵是知道朝堂的事,以她的心思,她是猜得到的,她之所以能成为皇后,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成为皇后,就是因为她善于捉摸人心,晋武帝在她面前,犹如贾充在郭槐面前般,无话不谈。
反正不论正度儿娶哪家女郎,也不会娶杨家的,毕竟杨家这辈儿的女郎年岁都太小了。
她道:“你知晓陛下喜欢哪家的姑娘吗?”
“哪家?”
“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