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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旦。”
“恩。”她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她的视线下落在他的身上,她笑了起来,“大王,你怎么在这儿,我还以为。”
“以为我在夷光那儿。”
她点了点头。
“我想来便来了。”
她不说话。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一冷一热,仿佛连通她的人都烧了起来,脸色透着粉。
夫差却爱煞了她这般模样。
牵着手,两人一同往回走。
进了宫殿,两人拂去顶上雪花。
夫差笑问道:“我俩真像过了一辈子。”
郑旦自然而然道:“倘若你愿意,陪你一辈子,也不是不能。”
“也好。”夫差若有所思,接过绢帕为她拭去雪水。
她温顺的任凭他擦拭,即便是有些痛,也是忍着的。
夫差擦了擦,便带她坐到榻上,榻上铺着不知名的动物皮毛,雪白一片,衬得她肤白如玉。
左右侍从见此便在门外侯着,也不待在宫殿里碍眼。
夫差道:“我本来是想去夷光那里,可想了想,却还是来你这儿。”
“大王说这话,是要我感恩戴德吗?”
夫差皱了皱眉看着她,只见她分明带着笑意,由是知道这人起了坏心思。
只是,夫妻间的坏心思哪能叫坏心思呢,那叫情、趣。
他摇头道:“你啊。”
她娇俏的笑道:“我怎么了,我好得很呢,大王在,还有不好的时候么。”
“都道你不爱说话,依我看,你倒很是会说话呢。”
她笑而不答,转首看着外面,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她道:“如今时间还早,你去夷光那里看看吧。”
“旁人巴不得我多留一会儿在她们寝宫,你倒好,千方百计将我往外赶。”
她笑嘻嘻道:“可我只是郑旦啊,我不是别人。”
“真想让我去。”
她点点头。
夫差起身去了。
过了许久,方有个平素就胆大的侍女问道:“夫人,为何不将大王留下,这般冷的天,大王巴巴的就来了呢,何苦将他往外赶。”
“你不懂。”
侍女道:“我的确不懂,想不明白夫人,我只知道,喜欢要紧紧抓住才好。”
“你说的是寻常人家的夫妻,而他却是君王,君王么,怎么留得住,他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旁人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