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积分才保下来的娃，自己却看不上一面，那么这句话算作是礼物了。

至于辛受，要不是孩子，她就选择和他同归于尽了，气人的辛受。

“为什么。”

辛受问出口的话，再得不到应答，旁边的仪器电波已平。

“哇。”哭声响亮，诞下她的人已经逝去，还茫然不知。

辛受冷着脸道：“把她救回来。”

他被请出去了，生下来的娃娃送到育婴师。

手术室里来了好几个医生，历经几个小时，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脸色变得非常古怪，总之很是扭曲，他不敢相信，这个顽强的人怎么就死了，以后，还有谁会陪着他呢。

楚歌。

他只有楚歌了。

几年后。

他回到家中，有些疲惫，一边走一边打开衬衫领子。

穿着水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扑上来欢喜道：“爸爸。”

他抱起来道：“我们楚歌今天好漂亮啊，跟妈妈一样。”

谁还会认出他这副慈爱的样子，是以前举手之间便让无数人家破人亡的辛受。

“妈妈还不回来吗？我等了好久好久了。”

“她会回来的，她只是被事情绊住了，妈妈可是很爱你的。”

不然不会临死之前生下你。

他微微笑着。

“恩，爸爸再给我说说妈妈吧，为什么不给我看妈妈照片，以后妈妈回来了，我认不出来怎么办。”

“我没有她的照片。”

“唔？”

“她在我心里。”他看着可爱的女儿，想起那个人，他捏了捏她的脸故意叹气道，“你妈妈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她不愿意照相，我就由随她去了，她总是这么固执。”。

的确是郁婕不答应的，然而，更大的问题是，他留不住那些照片。

曾经他费尽力气留下来的照片尽数消失，就连郁家都记不起他们曾经如何宝贝的这个女儿。

他不知道缘由，去监狱问谢容，谢容也不曾记得，只是，谢容听完他说的话后透露出一个消息。

她说：“这世上有些人是别的地方来的，来了之后完成任务就会离开，谁也留不住他们，这个世界也留不住。”

大概是真的吧。

她留在这个世界的联系，除了他的记忆，就只有他们的女儿了。

他抱着孩子进去，进去前看着远方的天，阴沉沉的，他神色暗了暗，想起京中传来的消息，不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