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针线不拈,扫帚不动,这院里大事小情都是我一个人做,却还不让我好生歇息,天天大半夜的回来,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合欢咽下苦涩的泪。若真是表少爷瞧上了牵牛,她要想自己不被弃若蔽履,就得提前想办法把这牵牛……
心中闪过一缕han意,却绽出笑道:“牵牛妹妹,怎么发这么大火。”说时竟然不披衣衫,就这样赤着身子坐了过来。
伸手抚上牵牛的脸,叹道:“妹妹真是可惜了……”
牵牛也不小了,渐知人事,见合欢赤着的身子上有点点班班的红,不自禁的红了脸,扭了视线道:“你,你多大人了,也不知羞,虽然屋里就咱们两个,你倒也避讳着些。”说时就把自己的衣服扔在了合欢的身上。
合欢咯咯一笑,道:“哟,牵牛长大了呢,我怪冷的,咱们也许久没在一起睡了,不如今天我们两个一起睡,聊聊天。”
牵牛道:“去去,做一天活怪累的,我才没精力和你聊天,去你自己床上躺着去。”
合欢却已经掀开被子钻进了牵牛的被窝,用手咯吱着牵牛道:“这院子里就咱们两个,你倒是不和我亲,反而越来越生疏了。”
牵牛笑的不可自抑,推拒着求饶道:“好了,我知道错了,姐姐饶了我吧。”
合欢这才停了手,两人安安生生的躺着说话。合欢道:“我知道你有怨言,可是都是表少爷的吩咐,我也没办法,不如以后咱俩换换,你去表少爷跟前……”
牵牛不禁有些酸涩,又有些自卑,赌气道:“我才不去,表少爷叫你,那是看上你了,我算什么。”
她和合欢都是平平常常的中人之姿,合欢尚有雪白的肌肤和丰盈的身段引以为傲,可对于牵牛来说,她自己则就什么都没有了。靠着合欢的这份怜悯去往表少爷跟前凑,那也太下贱了些,说不定还会自取其辱。
合欢却只是摸着牵牛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傻瓜,胡说什么,我和你原是一样的,什么看中不看中,主子就是咱们的天,主子的话,就是圣旨,我哪敢说不或是。牵牛……其实我有时候很羡慕你的。”
牵牛不以为然的道:“行了,我又不妒嫉你,你不用说这种便宜话,晚了,睡吧。”
合欢也就一笑,没再说话。她忽然心里边有了另外的想法。表少爷那是什么人?那是天上的神,怎么会看中牵牛这样一个小小的婢女?
他所爱另有他人。会是谁?难道是将离?
回想起来,将离也的确是够吸引人的,那样貌,那身段,那气质,那折晰的肌肤……她站在小姐身旁,并未显的多逊色,反倒像是日月旁边的星辰,增色不少。
既然表少爷喜欢,必然就想要得到。表少爷要自己留住将离,必然是为了成就好事。怎么办?
合欢想的头疼,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压根没有选择。
主子想要,她就得帮着办到,否则表少爷是绝对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的。而且还要快,将离已经有所感应,若是被她发觉自己和表少爷之间有首尾,难保她不会告诉小姐或是夫人,到那时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全了。
合欢推了推牵牛道:“牵牛,你帮我个忙好不好?到时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
牵牛道:“我能帮你什么?”
合欢不急着说,却先问:“你先说你想要什么?”
牵牛想了想,眼神落在合欢那张极具了春色的脸,垂了眸子,道:“我一个下人,丫头,能有什么资格要什么?能够安身立命,勉强苟活就不错了。”
合欢便也跟着叹口气道:“你这话固然在理,可是人活着总得有个想头,或者钱,或者名份地位……”
牵牛却只是嘲弄的笑了一下,道:“算了,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说吧。”这回无论合欢怎么逗她说话,她都不肯说了。
合欢和将离这就有了往来。
将离虽怵着风辄远,可是天性软善,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想着,左右只是和合欢见面,躲着风辄远也就是了。他一个堂堂少爷,总不会到丫头的房里来。
况且她总奢望着能够提前把风辄远的狼子心性暴露出来,也好杜绝后患,禀承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无畏之心,也愿意时常试探合欢一试。
这合欢却是个精滑的,平时说话处处滴水不漏,纵然将离从她的眉眼以及她与风辄远寻常举动之间透着不寻常,但苦于没有证据。
她把念头打在了牵牛身上。
这院里,年轻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