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笑道:“姑娘想必是闷了,要去哪转转?去多大时辰?”
钟玉灵轻柔的道:“我去园子里逛逛,快则半个时辰,或是来的迟了,晚饭就稍微摆的晚些吧。”
主事妈妈便一笑:“是,奴婢这就去准备,不知道姑娘今天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钟玉灵摇摇头:“妈妈安排就是。”她一向不特别挑剔。爱吃的就多吃几口,不喜欢吃的也不见得少吃,这院里都知道她是最好服侍的,就是钟夫人也最欣喜钟玉灵的这点。女孩儿家嘛,就该矜持些。
进了花园,这会已经没什么花了。进了初冬,秋风将所有带颜色的花草一夜之间卷走,偶然枝头上零零落落的有几片干枯的叶子,在风中瑟瑟的抖响,成了秋天的最后一曲凄凉的旋律。
钟玉灵走的累了,道:“到前面的漱玉亭歇息一下。”
绿萝和丹若便去安排。在石墩上铺了锦垫,将一早备下的茶水和点心放好,将离扶着钟玉灵走了过来。
钟玉灵坐下,挥手对绿萝和丹若道:“你们两个且去逛逛,别走远了,我跟将离在这说会话。”
绿萝和丹若便福身应是,转身退下去。果然不走远,只在长廊的尽头,既听不清这主仆两个人的谈话,却又一抬眼就能望见。
钟玉灵愁闷的叹息一声,抬眼看着将离,近似恳求的道:“好妹妹,你也坐下来吧。”
将离便告罪,虚虚的坐了。
这会再也装不得了,只好开口问:“姑娘这几天一直愁绪满怀,不知为了何事?”
钟来灵勉强一笑,道:“怕是冬天了,身子总觉得倦倦的,懒懒的,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将离便道:“想是姑娘厌了,冬日虽是天短,却是睡不醒的冬三月,人也就越发懒散,总这么恹恹的,只怕要生出病来,姑娘不如找些别的事做。奴婢可是许久都不曾听姑娘弹琴了……”
钟玉灵只叹息一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却听近在身旁的一个声音带着无限的惆怅道:“久闻表妹琴技高超,不知道行遥可有幸一饱耳福么?”
这一声,将离是一吓,钟玉灵却是一喜。两人同时抬头看向风辄远,不由的都怔住。
风辄远还是那样的俊逸风流,只是脸庞却似削瘦了不少,眼下有略淡的阴影,想来是多日不曾安眠了。
将离慌忙起身行礼。再恨,可是他是主子,她是奴才,礼不可废。
钟玉灵却只是痴呆呆的望着,与他四目相对,都读出了彼此刻骨的思念和心底的忧伤。相知不能相见,对于天底下的有情人来说,是最痛苦最折磨的事了。
钟玉灵缓缓的施了一礼,道:“表哥这话,真叫我无地自容,什么琴技高超,不过是胡乱弹奏罢了,长时间不曾抚琴,都有些生疏了。若是表哥不嫌刺耳,表妹就献丑了……”
不过一瞬间,她那晦暗的眸子里就有了光彩,盈盈的朝向将离:“将离,你去把我的琴拿来。”
想想又不妥,道:“那琴太重了,你一个人拿不动。绿萝、丹若”
两个丫头跑来,却看到风辄远,倒是怔了怔才忙着行礼。奇怪,一直都在长廊尽头守着,表少爷是从哪冒出来的?
钟玉灵脸上被光彩映出了光泽,似乎连眉眼都要飞起来,尽管还在矜持,少女那特有的妩媚却淋漓尽致的显现了出来。
吩咐绿萝、丹若二人速去取琴,又吩咐将离:“你去就近的茶房再沏壶好茶来。”
三人便转身去了。
将离走了两步,回过身,就见风辄远和钟玉灵两人对面而坐,不曾交谈,却不曾错过对方的每一个表情。那样的痴缠相交,似乎要粘到彼此的脸上了。
钟玉灵刻意要支开她,留自己和风辄远一段单独相处的时光。将离再不懂事,也不敢无礼的留下。
风辄远低低的道:“灵儿,都想愁杀表哥了。夜夜有你入梦,日日盼能与你相见……我是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
钟玉灵又羞又躁,却又觉得彼此心灵相通,说不上来的安慰,也颤着嗓音道:“遥郎,我,我也是,日里想着你,夜里梦着你……”
风辄远便起身,狠力的将钟玉灵抱住,亲上她的眉眼,亲上她的唇,抵死缠绵,不肯松开,只喃喃的道:“我好想你,没有你的相伴,我只怕是活不得了……”
钟玉灵心疼不已,紧紧回抱住风辄远的腰,道:“遥郎,别急,我们会有办法的……”
风辄远忍了多日,早就按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