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愤加羞恼的红晕。
风辄远只当她碍于面子,便道:“这有什么可羞人的,或者,你愿意用别的方式?”
将离淡淡的冷嘲的笑,如果不是他盯的太死,她真想这会就把匕首抽出来,直刺进他的心窝里。
可是时机不对,她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可以不能不行……
将离道:“奴婢愚钝,笨手笨脚,只怕弄疼了表少爷。”
“嗦,你以为你拖延时间就能躲得过今天吗?我告诉你,爷的耐性已经用尽了。”
将离还是不动。
她知道,她伸手的刹那,就意味着再一次错误的开始。上一世就是,她有那么多的害怕,她以为她的退让忍耐可以换来他对她的仁慈。
可是每一次的退让都换来更大限度的退让,直到她被他牢牢控制,退无可退。被他掌控的更多,也就害怕的更多,到最后只能以被冤死做为不得已的结局。
她无数次的问自己,这仇到底该怎么报。
要不要报?当然要。能不能报?风险一直都很高,高到将离一直筹划却不敢尝试。怎么报?最坏最坏的打算就是杀了他,她自己也难逃法网。
可是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幻想被毁灭,她现在似乎只剩下了和他刀兵相见。
她屈服一步,他便进上两步,永远都是他欺凌着她,因此她的忍让退让丝毫没有意义。
将离猛的退后,坚决的道:“奴婢不能。”
“你敢。”风辄远狠厉的盯着将离:“灵儿把你送过来,你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么?就算你们主仆两个默契的装傻,只怕她也忍不了多长时间了,信不信,到时候她会亲自把你送上我的床。”
将离愤怒的反驳:“不会,她不会,她才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龌龊。”
风辄远忽然呵呵笑起来,道:“真是够傻够天真,将离,你在坚持什么?你以为你能坚持多久?还是说你以为你已经有了退路,明天就可以退到旋涡之外,去寻你找你的世外桃源?”
将离抿住嘴,一声不吭,只沉默的望着风辄远。心下却是一片惨淡。他知道了些什么?是她和木棉讨要死契,亦或是他知道了她托孟君泽改换户籍?
明知道他不是万能的,可是在这一刻,将离只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看透,被他堵死了最后的退路。
屋里如此的热,将离只觉得冷汗一阵阵往外泌。她似乎又开始了惧怕。怕他把所有的底牌都翻出来公之于众。
那个时候,她将离还能剩下什么?背主,私逃,居心,不良……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压上来,她百口莫辩。甚至还会牵连一个又一个无辜。
木棉是,孟君泽是,甚至包括牵牛、菖莆。许多上一世不曾不该牵连到的,这一世统统要为她的死垫背。
合欢已经死了,她是第一个,却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将离快找不到自己的呼吸了,脸色惨白,可是那双眼睛却越发的明亮,就如同被雨水洗礼过的晴空,泛着不同于平常的光泽。
那光泽里有对生的渴望,亦有对死的无畏,渐渐的变成了勇敢。她很平静的道:“我所能坚持的,也不过是最后的底限而已,表少爷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你的命,肯定比我的命值钱。”
风辄远缓缓的坐进水里,水波潋滟,只有他那披散下来如海藻般的黑发,在水面上飘荡,像极了一条条狰狞的水蛇,搅在一起,吐着血红的信子,似乎准备好了随时要扑向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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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0、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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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垂眸盯着地面上的水渍,耳朵却一瞬不敢瞬,听着这寂静里的所有动静,浑身戒备,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她甚至很没出息的想,就算是刺不到他,大不了自己了结了算了。
尽管两世都没活出个样子来,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也没多少年纪,可是……屈辱的活着,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她所谓的坚持,也不过是抵死不肯踏上自己的旧路。一旦被他欺了身,她只会觉得厌恶、恶心、憎恶、耻辱。
就算是活着,也是不干不净,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对自己的厌憎。
许久都不见风辄远有扑上来的意思。耳边水声哗哗,渐渐的连成片,像是下起了瓢泼大雨,听不清,却只是嗡嗡一团。
她的肌rou在紧绷中酸疼,在这嗡嗡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