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如何接口,只是腼腆的一笑,四下望望,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若妹妹不嫌舍下脏乱,不若进去一叙。”
将离这会累的浑身都突突直跳,也就不客气,跟着孟君泽进了他的小院。
孟君泽乍着手,道:“舍下家徒四壁,无以招待,倒叫妹妹见笑……”
将离一看,说是家徒四壁倒是客气的,除了一张床,竟是一把椅子都没有,更别说柜子等等陈设了。当下道:“见什么笑,我如今是流亡孤雁,无以安身,还不及你三分呢。”
孟君泽也就赫然一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站着不是说话处,孟君泽出去,不一会进来拎了一个小板凳来,用袖子抹了又抹,递给将离道:“你且对付着坐吧。”
将离也不嫌,顺势坐下了,伸张开几乎僵到麻木的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孟君泽便坐到对面的床上,眼睛不知道往哪放,手脚也局促不堪,原本人高马大的,在将离面前忽然就矮小下去,一时无处摆放,只觉得这屋里气氛压抑。
他忽然就站起来,手足无措道:“你瞧我,真是失礼,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疏忽了,原本应该给你倒杯热水的。”说着他就匆匆的出去了。
将离实在动不得,四肢无力,恨不能几欲昏睡过去。一夜浅眠,又奔跑了一大早晨,这会屋里虽是四处透风,却终究比外间暖和了不少,一时又饿又困又乏,竟然难以维继。
因此也只任孟君泽忙着,并不去拦,双手握了脸颊,眯了眼小憩休息。
孟君泽回来的倒也快,端了一碗热水,放到将离对面道:“才烧开的,烫。”
他为了避嫌,不好递到将离的手中,可是又没有桌几,只得放到将离的脚边。视线触到将离那双他迄今为止看起来最精美的女式绣鞋,不由的面红耳赤,慌忙挪了视线,看向光秃秃的墙壁。
将离倒是没在意,自顾自的弯腰把碗端起来。果然烫的很,可是和她冰冷的手指相比,恰似取暖的火炉,冰热交替,不知道多舒服。
她垂眸看着平静无波的开水,小心的吹了吹,轻轻的喝了一小口。热水入腹,热度便从四肢百骸中传递出来。
将离舒服的叹了口气。
孟君泽自觉脸上没那么热了,才转过视线来,也不过是在将离的脸上一滑,就落到了她修长白晰的手上,殷切的问道:“将离,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