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又住了嘴,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听到,方自悔失控,这话实在不像他一个大男人说出来的。
的确,终身大事,一要靠父母之命,二要靠媒妁之言,到底还是他太唐突了。将离不比小户人家的女孩儿,她什么没见识过?自己一无所有,凭什么叫她一下子就答应跟他受苦受难?
孟君泽一时又是自卑,又是自悔,又是惆怅,又是沮丧,不禁长吁短叹起来。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说来他也不小了,多年在久流浪,既无家可成,也无业可立,真是枉为男儿啊。
寻常人家的庸脂俗粉他看不入眼,稍微有些根底的人家,又凭什么把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他?
他自忖样貌出众,心性高傲,一心要寻得一个绝世容颜的女子为伴,自此举案齐眉,共效于飞,是以高不成低不就,磋砣至今。
正在心绪复杂之际,忽然听见有人叫他:“咦,这不是孟兄吗?”
孟君泽收了心神,回头去看,不禁道:“呀,怎么是你!”
正文 046、上钩
孟君泽正自在街心想着满腹心事,忽见有人叫他,忙回头时,却见是认识的孔清。这孔清家里小康,有十几亩地,祖上曾出过一位举人。
只是家道中落,到了他祖辈,也就只是白丁。
他父亲是儒生,一辈子以教私塾为生计,看孔清天分尚可,聪明俊秀,很是把一番热情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
孔清在街上看过孟君泽的字,见他可怜,也曾资助过两回。一来二去,两人见面点头,谈论几句所读的经史子集。
要说交情,实在是浅的很。
今日街上一聚,想来不过是打个招呼。
孔清很是亲切的走过来,道:“今日孟兄怎么没去街上摆摊?”
孟君泽脸上微微一红,道:“有些琐事缠了身,这就要去,孔兄这是去哪?”
孔清道:“我去书肆里逛逛……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不如孟兄跟我一起?”
孟君泽知道他不过是嘴上让让,因此道:“不了,我还有事。”
孔清却一把挽住他的臂膊,道:“孟兄莫不是瞧不起在下?那也没关系,听说今日城中有名的大儒陈士秀要在明月楼讲经传道,不如一起去看看。”
孟君泽道:“不敢,不敢。我哪敢瞧不起孔兄,实在是为家事所累,若是不去街上经营营生,今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