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去。”
将离说着就往外走。
她不明白,为什么孟君泽对她会有这样一份执着。他的条件的确不算太好,可自己本身条件几乎就是最差。他到底看中了她哪一方面呢?
是什么让他有这样一份狂执的热情,非要娶她不可?
孟君泽一震。道:“我没醉,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清醒的让我自己痛恨这份清醒。我清楚的看透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嫌贫爱富,不过是看我没前途,没希望,没潜质罢了。你怎么就断定我这一辈子就只会这样,不会有飞煌腾达的时候?”
将离反倒逗笑了。不是她轻视孟君泽,也不是她嫌贫爱富,她是个人,不是个东西,不再是从前钟家那个没有自主权的丫头,主子想把她给谁就给谁,根本不必要问过她自己的意愿。
她现在,以后,或者将来,很有可能都不会嫁。不管那个是谁,就是天王老子,皇帝太子,她不愿意,谁也别想娶得成。凭什么孟君泽以为他娶她是对她的无上恩泽,他一说出口,她就该诚惶诚恐的谢恩以示感激?
她一旦拒绝就是不识好歹,就是人品有问题,就是嫌贫爱富瞧不起他?
不知道后来他的结局如何,起码她认识他的时候,他没什么好的希望好的未来。而且以将离的眼光看,他将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该有的成功品质,他似乎一点都没有。谨小慎微,瞻前顾后,为人犹豫懦弱,又不好交际,更不会拍马逢迎,更不会拉帮结伙,本身才华又有限,既不能得上司特别的赏识,也不能得同僚的支持和帮助,他凭什么飞煌腾达?
他这会所仰仗的不过是年轻,不过是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和梦想。他还没起步呢,人生的困境还没开始呢,等到他在生活中奔波流连,经受无数次的挫折之后,他的憧憬和梦想悉数破灭,他还能剩下什么?
还有现在这份肆无忌惮的张扬和大言不惭吗?
将离看定孟君泽道:“你有没有飞煌腾达的时刻,说到底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否嫌贫爱富,和你也没多大关系。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交浅言深。你不必非得对着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挥霍你的感情。况且,我十分疑惑你坚持要娶我的信念来自于哪里,不过我再次感到抱歉:我不想嫁。不是针对哪个人,而是我现在没有资格,没有这份心情。如你所说,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咱们两讫了。”
言尽于此,将离不想再跟孟君泽说什么。
她有不嫁的自由,不是么?她现在厌恶痛恨每一个男人,就是孟君泽也不例外。如果可以,她会逃到一个整日见不到人,尤其是见不到男人的世界中去。
孟君泽倒怔住了。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会说得出这样尖刻、直白的拒绝言辞来。一时,那份因为酒意而稍微有点增强的自信,如同飞的太高的肥皂泡,啪一声就爆开了。
亢奋过后是极强烈的反弹,他的整个心思都被强烈的自卑和失望所充斥,呆怔怔的看着将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将离不再看他,往外就走。
陈大嫂尴尬的道:“怎么,小俩口吵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家都不太会说甜言蜜语,你别往心里去。孟先生人还是不错的……”
将离淡淡的笑了笑,眼睛里却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冷冷的道:“陈大嫂,我再说一遍,我和孟先生毫无关系,不是你所认为和想像的什么未婚关系,人言可畏,我虽不是什么闺秀千金,可我亦有自己的名声,而且绝对重要,因此还请陈大嫂在开玩笑的时候收敛些,别毁了我的名声的同时也损坏了孟先生的名声……”
陈大嫂再也笑不出来了。将离的话说的太尖刺,刺的她满嘴里都是苦涩。那份不经意间带出来的不屑和轻蔑,陈大嫂能清晰的感受得到,也因此才更觉得刺痛和难堪。
将离不过是来寻求她庇护的小女子,她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蔑视和轻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家给她提供一个安身之地,她这会就露宿街头了。看那会她还有没有这份豪气?
陈大嫂在人前傲气惯了,谁见了她都是满面笑容,低声下气的,她也一向自诩是本地较有头脸的人之一。可是将离几句话,虽没直接的骂人,却把她骂的狗血淋头,什么都不是。平素那种优越在将离面前,此刻荡然无存,她还是那个生活在最底层的,村妇。
陈大嫂努力了三回,才勉强扯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声音却再大洪亮不起来,低沉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