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李嫂殷勤的拿了去。
将离对李嫂并没有特别好的印象,谁让她是风辄远的下人。可是受了她的恩,总不能冷若冰霜。
李嫂见她自己端着铜盆要打水洗衣服,惊叫一声,上前劈手夺了,道:“唉哟,我的姑娘唉,这种活岂是你能做的,快给我。”
她力气大,将离试图捍卫,没能得逞,便被她被铜盆抢了去。将离道:“李嫂,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再者说是我自己的衣服,怎么就做不得了。你快还我。”
李嫂打量着将离的手,啧啧道:“我的好姑娘唉,瞧瞧你这双小手,又白又嫩,又细又滑,那是天生要享福的命,若是被这冷水冻出了冻疮,那可是一辈子的遗憾呢。这大冷的天,还是让我替你洗吧。”
将离拗不过她,便在一旁陪着,同李嫂闲话:“李嫂,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李嫂大手挥舞,洗着衣服,道:“这人和人,讲的就是缘份。要不怎么就偏偏叫我在门口遇着姑娘了呢。”
这几天来,将离冷眼观察,这李嫂子并非什么工于心计之人,况且那日事出突然,也实在看不出来她是有意等在那里的缘故。
她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管事,与薄荷之间似乎也不亲近,将离问过才知道原来李嫂是在厨房做活的,现下闲着没事,就被薄荷派来服侍她。
将离道:“是啊,缘份,可是凭白无故的,李嫂对将离这么好,真叫将离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嫂叹道:“不瞒姑娘说,我对姑娘热心,一来是瞧着姑娘面善,是个好人,二来也是有私心的,我这张嘴说话百无遮拦,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不然也不至沦落到现在没有差事,只能勉强混饭的地步。我是想着,姑娘和薄荷姑娘情份不一般,什么时候觉得我还算勉强可以干份差事,就替我在薄荷姑娘面前美言两句……”
肯直接提出交换条件的人,倒还坦白,要比背后下绊子使心眼的不知道好多少。将离道:“李嫂帮我这么多,我自然当有所回报,只是,我和薄荷姑娘实在是没什么交情。如果有机会,我定然在她面前举荐李嫂就是。”
李嫂便千恩万谢,道:“我知道姑娘不是寻常人,你只要肯说,定然管用的。”
将离笑笑,并没有说死,闲闲的问道:“这几日薄荷姑娘可忙么?”
李嫂道:“这个,我可真不知道,我这一天,除了给姑娘拿饭,基本也不去别的地,姑娘可是有事?”
将离道:“是,你忙吧,我在这园子里随便走走。”
李嫂立刻站起来,把手上的水在自己的围裙上一擦,道:大冬天。园子里荒秃秃的,有什么好看?不如我带着姑娘去找薄荷姑娘话说得了。”
见她这么热衷于跟着自己,将离才放下的心又起了疑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受了谁的指使。专门来看管、监视自己的。
将离却也不恼,微微笑道:“也好,我对这里不熟。别乱走乱逛,反倒冲撞了主人家。不知道这府里的爷平日都做些什么?”
李嫂乐颠颠的跟着将离走。道:“这位爷啊,生的面貌那个俊啊,简直是没的说了,我就看了一眼,虽说年纪老大,可还是一眼就酥了身子……心里就想啊,我的个天啊。这哪里是人,这分明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了,我这是什么托生的,这么好命,能得见神仙?要是能让我嫁得个像爷这样的男人,就是不得好死,下辈子托生为畜牲,我也心甘情愿……”
将离只含笑不语。听是听到了,却并不当真,看上去似乎和没听到一样。
这李嫂。就是天生会装丑做怪的女人,满嘴里跑马,又仗着自己是成亲的妇人,也不顾脸面。更不怕羞,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与陈嫂又不一样。陈嫂毕竟是过日子人家,天生就是粗枝大叶的性情,倒未必揣着什么坏心思,可这李嫂却不一样,她是专门没事闲磕牙,替人保媒拉纤,逢迎拍马,从中做拉皮条的角色。
她擅会察颜观色,见将离并未发怒,便继续道:“不怕姑娘笑话,我年轻时也是顶顶漂亮的美人。嫁了个不如意的男人,整日里做些粗活,才把这腰也粗了,手也糙了,脸也黄了,人也老了。可我是个爱俏的,碰上谁家公子风流俊俏,就停下来驻足看上一歇,偶尔也敢当众抛个媚眼啥的,不为了谁能看中,只为了一解这半生的苦闷。”
将离笑道:“李嫂并不见得多老,还和一朵花一样呢,若是看中了谁家郎君,何必抛媚眼,直接上去以身相许不就得了。”
李嫂一拍大腿,道:“还是姑娘老道,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