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以放心,舍难求易,不必在将离身上多费心思。”
钟玉灵只是哀怨的望着将灵,咬着唇,不说话。天底下的女子就是太多了,所以她才更需要一个能拴得住风辄远心的人。不然,像他现在这样百无禁忌,连已嫁出嫁的妇人都不放过……
她不在这府里,却并非就对这里的事一无所知。不过是为了要博个贤名,平时嘴上也总是对风辄远的风流韵事一概不在意,因此才从不置喙。
可那不代表她心里就真的不在乎。
风辄远在书房里如何胡闹,总有人把消息递送给她。她气恨已极,恨不能把那个叫三娘的女人抓花了脸,扔进狗洞里让禽兽蹂躏烂了,看她还有什么脸勾引表哥。
可当务之急却不是那个三娘。去了她一个,还有成千上百的四娘、五娘。就是这府里刚冒头的小丫头子们,看见表哥的眼神都是带着蓝光的,仿佛生吞活剥了他,就能长生不老,一生无忧。
不过也的确如此,他可不就是一块鲜嫩可口的肥rou么?
钟玉灵收了乱七八糟的心思,对上将离的眼睛,道:“将离,别坏了我们两个人的感情……”
将离淡漠的笑笑,道:“如果小姐……如果夫人没什么吩咐,将离就此告辞。连日打扰,不胜感激,只是将离一介穷苦小妇人,无以为报……”
“我也不要你报答,只要你肯留下来。”钟玉灵温言软语的哄着将离。
将离冷冰冰的拒绝:“抱歉。”
钟玉灵道:“将离,你别这么不听劝……”
“我就是听不进去,小姐欲待如何呢?”将离的眼神已经称得上是挑衅了。
钟玉灵冷冷的一笑,道:“不如何,你是从黑暗的地狱里爬出来的,只怕早就忘记了地狱的滋味,我不介意让你重温一下痛楚的记忆,让你回忆回忆地狱里黑暗和血腥的味道。”
将离真心实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她看着钟玉灵,虽然无声,却笑的很是畅快。钟玉灵就这么没有耐性?这才几个回合,就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将离道:“将离就是硬骨头一个,没什么别的大出息,只有一条,死宁死宁,夫人愿意用什么手段,尽管使来,将离奉陪。”
钟玉灵便也笑开来,只是眼神中多了一分凌厉的杀气,道:“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不念旧情。”
她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冷嘲的看着将离,道:“签字画押吧,痛快些,还能少受些皮rou之苦。”
将离扫了一眼,那是卖身契。钟玉灵不惜用更拙劣更残忍的手段逼她就范。想她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自由身,只被她这么轻巧的一句,就又成了流水。
将离弯起唇角,道:“小姐真是雷霆手段,将离不得不佩服。”没办法不佩服。从打她进这院门的那一刻,她就预想到了所有的非人的待遇。
她不签字画押,钟玉灵自有多种手段对付她。这里封闭封锁,高墙外面的人不会知道她被陷害被凌辱。
而钟玉灵拿捏了她的卖身契,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了。
正文 066、秘戏
将离的处境一落千丈。她从主人的客人便成了低三下四的奴婢,还是最低等的一个。每天都要顶风冒雪,拎着扫帚扫遍所有的落叶或是积雪。
就算是什么都没有,也得每天都清扫一遍。
饭食更是大不如前,除了冷硬的窝头,就是稀可见底的粥。往往舀上数十下,也不见有米粒。
住处倒还好,不过却搬到了风辄远的书房外一个厢房里。空空落落的,只有一张简易的床,一张薄薄的被子,屋里冷的可以结冰,别说火盆了,就是连口热水都没有。
偶尔薄荷会吩咐她进去做些粗重的活计明明可以叫小厮们来做,可薄荷就是喜欢叫她。屋里温暖如春,将离一进去就忍不住的打哆嗦。
可她并不喜欢在温暖的屋子里停留。
因为人的身体一向是最娇嫩的,习惯了安逸和温暖,再流离han冷,便会受不住。她不想惯自己的毛病。
不管薄荷吩咐她什么,她能做的便做了,做不到也不苛求。薄荷再无从前的恭敬和温情,冷嘲热讽之余,稍微不如意,动辄出手,甚至叫上个丫头过来,照着将离的脸就是一顿抽打。
将离木然而漠然,对她的种种宵小手段毫不掩饰她的轻蔑。她就像一棵夏日里丰茂的树,根所的极深极稳,不是谁轻易就能撼动得了的。
柳嫂照旧出没在风辄远的书房,看见将离,初是面上还露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