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眼前这个小丫头在撒谎。她的口气坚定无移,可是那双眼睛里,无处不写满了忧伤。她才多大?十三?十四?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通身上下都是天真、无邪,哪里来的这种历尽千劫百难之后的忧伤?
他确信他从没见过她。可是他就是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仿佛他曾经一寸寸抚摸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红唇。
小脸如玉,尖翘的下巴写满了倔强,可他却无比清晰的记得他最爱的动作便是钳着她的下巴尖,强迫她抬起头来,在她那双充满羔羊般温顺的眼神里吻上她那甜蜜嫣红的唇瓣。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的手温暖光滑,触碰到更加光滑的肌肤,脑中无数鲜明又杂乱的碎片兜头而来。他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去,在那朵娇艳的玫瑰花瓣上,一亲芳泽。
将离沉默的流了满脸的泪。她不想这么软弱无能的,对着一个再次试图侵犯她的男人,在她饱经创伤之后,以这样的方式荼毒蹂躏她。
可是满心满眼里都是曾经温暖的,失去后让她痛彻心扉的记忆。
他的唇,一如记忆里温暖柔软。当他触碰到她的时候,脑中轰然作响,似乎拉开了一个大闸门,许多无以分辩的洪流,如万马千军般齐齐作响,将她没顶。
将离支撑不住,几乎就要软下去,被这万马千军踏成rou泥,夷为平地。
可是她的眼睛一直大大的睁着,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陌生的容颜靠近,再靠近,直到近的再也看不清。
一声清亮的脆响,打破了这诡异的一幕。
林暮阳抬起脸,手还钳着将离的下巴。因为太过用力,白润的肌肤已经一片青红。他的脸色很难看,左脸上是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将离仍是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睛里没了泪,只有蓝的近乎透明的澄澈。那里没有不甘,没有愤怨,没有恼怒,也没有羞涩。只有平静。
这平静却如同一柄尖利的冰冷的长剑,搅得林暮阳五脏六腑都在灼烤中疼痛不堪。他自嘲的笑了笑,退后一步,放开手,道:“你叫什么名字?”
将离垂下眉睫,一言不发。
马大娘慌忙扯她的袖子,低声道:“将离,还不快给公子爷陪不是。”这一刻,马大娘忽然对自己的爱憎分明产生了怀疑。从前她毫不避讳的责骂那些以色侍人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