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的名声?既是抢也抢了,断没有好好的不动,把将离供起来的道理。到时候,她未必受到何等待遇,说不定比自己还不如。
薄荷越想越深以为然,也就不再和将离斗气,一等收拾好,便带人扬长而去。
人去院空,将离一个人在院子里呆立良久,伪装起来的坚强也在冷风中慢慢褪去。她踌躇彷徨,犹豫磨蹭了良久才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
将离一脚踩空,做了一夜的建树,做足了心理准备,想着该如何面对林暮阳,谁想他竟然不在。
将离失笑,狠狠的跺了跺脚。自己也太没用了些,她在这如临大敌,那边压根都没把她当回事。她也太过分看重自己了。她是谁?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小婢女罢了。
林暮阳很忙,早出晚归,几乎与将离碰不上照面。他带了个随从过来,偶尔照料一下他的生活所需。也不过是太早或是太晚打几桶热水沐浴之用。
因此将离除了白天扫扫院子,收拾收拾屋子,就和这院里没她这个人一样。
将离放下心事,那边林暮阳却隐在暗处,伺机观察了将离好几天。他不是傻子,又在官场浸淫多年,原本又是敏锐的性子,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他又如何不知?
他觉得将离这丫头挺有意思。
她不像别的侍女,做些明面上的活计,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院子里多了个人,无声的用她的功绩来表示她的存在。
恰恰相反,将离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点一滴的,不动声色的,在这院子内外收拾着一切。
林暮阳平日要处理公文,多半是在夜里,油灯就费的多。第一天晚上,林暮阳熬的晚了,见灯晦暗起来,这才起身休息的。
第二天回来,点上灯,就闻到了灯油的浓烈气息,灯芯粗大,灯火明亮,显见的是新填的油。他没吩咐,就有人看到了并且悄无声息的做了。
再有就是桌上的文房四宝。他懒的收拾,晚上什么样,第二天回来还什么样,仿佛没人动过。就是地上他团的废纸团,也几乎原封不动的躺着。
这就透着奇怪了,明明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子,偏生对于明面上的活视而不见,这是个什么道理?
林暮阳观察了几天,发现纸上有字的,从来都没人动,倒是无字的纸张少了,毛笔尖秃了,墨没了,总会及时的补给上。
林暮阳最恨冬日夜长,天又冷,反倒是写字多了,手也暖和,反倒往往不愿意入睡。可自从做了那样一个绮丽的梦之后,他有点期待着再次入梦。
梦中明丽的女子,身段妖娆,媚态横生,在他身下如同一泓春水,撩拨着他的感官。他在最后那一刹那,看清了那女子的五官,分明就是白日见到的将离。
因为这点绮色,他盼着再次梦见她。可是让人遗憾的很,他再没做过那样类似的梦,也没有再次梦见过和将离相似的女子。
是,相似,因为毕竟不同,梦中的女子比现实中的将离柔软,没有她的冷硬,要比将离柔媚,顺从的多,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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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6、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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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白天多了时间,她便找马大娘帮忙,打算见见孟君泽,问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马大娘无暇抽身,便着送柳嫂回家的小丫头顺带打听打听孟君泽的形迹,若是遇见了,便将口信带到。
谁想那小丫头竟是一连几天都没遇见。
将离一时不能得见孟君泽,便只得暂时放下。因为临近年末,风辄远不日就将搬回钟家过年,所以他不时谴人来问将离,她当日之诺还算数么。
将离的回答只有一个字:算。
为什么不算。命运把她都推到了绝地了,再不报仇,难不成还要眼看着自己踏入万动不复,而钟玉灵和风辄远犹自活的那么滋润?
风辄远只着小丫头回了两个字:腊八。
也就是说,那天钟玉灵会来。将离一时竟有些热血沸腾。
同风辄远联手,算计钟玉灵,不啻于与虎谋皮,将离虽不明白为什么风辄远这次如此舍得,却也知道,他舍了钟玉灵,必能换取更大的回报。
将离殊无愧疚之意,只有要上战场的那般激动和焦灼。
她像一只困兽,在等待的过程中,开始失眠。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