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绝子汤是你替我除了祸根,谢你自是应当的。”
将离似笑非笑,道:“玉姨娘这话可说的好没道理。你若是这般笃定毒是我下的,尽管去四爷跟前告发我。”
海鲜与水果不能同食,尤其是桃子之类。否则轻者腹泄呕吐,重了可有性命之忧。她最多最多只能落个不知者不怪,要说到自己给自己投毒,那可就过分了。
钟玉灵怔了下,随即笑道:“原是我说错话了,你何必跟我计较。不管怎么说,我谢你一准没错就是了。”
将离也就不再紧咬着不放。笑笑道:“那倒不必了,如今你正得盛宠。风光无限,再也用不着我了,何必来给自己填堵?”
钟玉灵一咬牙,道:“将离,从前的事,是我不对,可你也报复过了,我也……如今你我同为天涯沦落,何必还要记着从前的旧事?你放我一马,我们还是姐妹,不比孤单单一个人强些?”
将离只别开视线,道:“有些事,不是说句‘我错了’,就可以算了的。有些事,尽管过去了,却是永远都过不去的……”
钟玉灵气极败坏的道:“那你还想如何?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也把我杀死一回?”
将离的视线猛的落到了钟玉灵的脸上。像一把冰han的匕首,激的钟玉灵猛的打了个han颤,登时就闭住了嘴。
将离却笑了,道:“你说的没错。”她就是要也杀她一回,让她也尝尝被沉入江底,死也说不明白自己冤枉的苦楚。
钟玉灵却听岔了,只当将离承认“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此要放她一马,便笑道:“好将离,我就知道你是最好不过的丫头,不枉我们从前的一份情谊。”
将离只疏远的笑笑,淡漠的道:“如今我身份尴尬,你还是莫要总往这里跑的好。”
钟玉灵转了转眼睛,道:“那有什么,我是不在乎的。”有林暮阳宠着,她当然不在乎:“将离,你和林七爷……”
将离只是强调的加重了语调,道:“我现在是陈氏未亡人。”
钟玉灵从将离的院子里出来,气咻咻的啐一口道:“什么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呢,贱婢就是贱婢,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因想着自己如今只是个姨娘的身份,只怕一辈子也是改不掉的了,不禁悲从中来。也不知道表哥到底生死如何,一想着从前的种种恶梦,心里就是绞着的疼。
当下只得深叹一口气。
要不是得知将离竟能有这样大的本事,一夕之间轻轻松松的扳倒了朱氏,她才不会来看将离,来向她示好呢。
倒是不知道,将离原来也是这般的有心机。幸好她现在不与与自己为敌,否则还真是睡觉都不得安生。只盼着,她把从前的种种都忘掉了。
钟玉灵才回房,就有小丫头迎上来,道:“姨娘,爷在书房等着您呢。”
林暮阳近日在家的时间倒多。钟玉灵顾不上想别的,忙忙的重新梳妆,这才带了小丫头去了林暮阳的书房。
到了门口,就把小丫头留在那,朝着孙毓点头,这才进去。
林暮阳气色如常,前两日的颓唐、疲惫一扫而光,还是那样的俊逸儒雅,看着都让人心动。钟玉灵行了礼,轻声曼语的道:“爷回来了?”
林暮阳一指椅子,道:“你坐下,我有事要吩咐你。”
钟玉灵便依言坐了,微微垂头,做出一副温顺之状,道:“爷只管吩咐。”
林暮阳也就开门见山:“我最近要出趟远门,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半月就回。家中之事,就要劳烦你多费心,多加料理了。”
钟玉灵有点吃惊,抬头看了一眼林暮阳,咬了咬唇,道:“爷要出远门吗?奴婢不敢推辞,愿意替爷分担辛劳,只是怕爷这一去,路上无人照顾……”
林暮阳挥挥手:“无妨。你家夫人身体弱,这府里群龙无首,我甚是不放心,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机辩灵巧,所以将府里诸多杂事交给你……”
钟玉灵忙道:“奴婢不才,但自当尽心竭力,替爷清除掉后顾之忧。”
林暮阳欣慰的点点头,道:“别的倒还好说,我将孙毓留下,内事你自己做主,外事便问孙毓。只有一样……”
钟玉灵忙专注认真做倾听状,林暮阳面色闪过一抹微愠,还是道:“总之,府中你都要照料到。”
钟玉灵见他不明说,却也大致懂得了他的意思。对于他和将离,钟玉灵先前只是好奇,如今却又在好奇之外多了一丝嫉妒和酸涩之意。凭什么将离容貌并不出众,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