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奶奶,您是?”
就见丫头后边闪出来了一个俊朗高大的年轻男子,朝着将离就是一揖,道:“在下风辄远,冒昧唐突了陈大奶奶……”
玲珑便在一旁贴近将离的耳朵,小声的解释了风辄远的身份。
将离也就和初相见的陌生人一般,上前还了一礼,道:“不敢,原来是风少爷。”
风辄远猛的抬头,见是将离,就怔了一怔,不禁脱口而出道:“你”
将离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便打断他的话道:“风少爷是在寻人么?”
风辄远被触动心事,不由的大恸,想着将离居然能活下来,可惜钟玉灵却不知所踪,说不出来的愤懑和伤怀,便恨恨的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将离笑笑道:“我自小便习得一点易经,不若我给风少爷卜上一卦?也许是个好兆头呢?”
风辄远不屑的轻哼一声,道:“雕虫小技。”
将离仍是不怒不恚,微微一笑道:“信则灵,不信则不诚,全凭风少爷自己做主。”
“那你倒是说说,我要寻的人现下在哪里?”
将离盯住风辄远,一字一句的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154、推波
将离说的太笃定了,不论是从神情还是从语气上都透着不容转移的坚定。风辄远差一点就要揪着她的衣领子问:表妹在哪儿?
因为他和她不算太陌生,她能做到的一定就会表明出来。所以风辄远无比的相信,她知道自己想要问的是谁,并且她真的知道钟玉灵在哪。
不禁怔了一怔,不可置信的瞟了一眼将离,半晌才道:“到底,在哪儿?”
将离还是微微一笑,甚至带了点漫不经心的道:“我说过了,凡事都讲个诚。心诚则灵,风少爷定能诸事如愿。天色晚了,不敢打扰……”
将离说着,自动自发的挽了玲珑的手,施施然离开。
风辄远又是气又是狐疑,还有几分忐忑。明明将离知道些什么,她却不肯说,到底她想要什么?
风辄远无意识的在将离后面跟着走了几步。
一众人便立即闻风而动,迅速而巧妙的都跟上来,就像拖了一条巨大的臃肿的尾巴。风辄远心里发烦,听着这脚步的细碎声,衣服的摩挲声,若有似无的女人的脂粉香,忽然就烦躁起来,挥手道:“都回去,别跟着我了。”
众人吓了一跳,谁也不敢再吭声,乖乖的退回了成潜阁,风辄远再抬头时,前面一片昏暗,早就不见了将离的影子,好像刚才她的出现,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
可是不会错的,她一定知道表妹的下落。
风辄远转身就出了二门,叫魏楠过来,道:“你去打听打听,到底这位陈大奶奶是何许人也……”
她明明是将离,还曾经是林暮静的正头夫人。怎么再回到林家,又变成什么陈大奶奶了?风辄远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林府里定然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也许揭开将离的身氏。那么他想要知道的秘密也就随之揭开了。
他的想法很快得到了验证,魏楠回来就把将离的身世打听了个清清楚楚。风辄远皱着眉头,听着魏楠汇报了最近几个月林府里的事端。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将离身份变换,他无可无不可。那是林暮阳的事,可是,这位玉姨娘,到底是谁?她居然还和将离比较亲近?
亲近也许只是假像,但种种表明,她是认识将离的,或者说她是知道将离从前身份的。当听魏楠说这位姨娘小字“玉灵”的时候。风辄远的脑袋嗡了一声。
将离回到自己的院子,朱氏早已经到了,一见她回来便上前携了她的手,笑嗔道:“你呀,真是不懂得照料自己,这大晚上的,怎么兴之所至,说出去就出去了?”
将离行礼陪罪:“不知四奶奶过来,劳您久等,实在是怠慢的很……”
朱氏挽起她的胳膊道:“快起来。可别行这么大的礼,你哪受得住?我等等也无妨,横竖你这倒是清净。可也太清净了不是?虽说你身份尴尬,但好歹今儿大过年的。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太素净了,倒是睡的不好,不如跟我过去热闹热闹,就算是不喝酒,瞧着她们说说笑笑的也好。”
不容分说,就吩咐玲珑:“还不快点准备着,我先扶你家大奶奶过去。”说着已经半扶半挟持的带了将离就走。
宴席自是山珍海味,各色珍馐。人也俏丽如花,脂粉艳光。又兼有酒为媒,因此十分热闹。朱氏向林暮阳邀功:“我还真怕妹妹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