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嫁丫鬟,自小服侍她,十多年的感情恩深义重。
“娘娘,冬雪消融春风han,小心着凉。”宫人端着火炉放在她脚下,微蓝的火苗潺潺似水流浮动在铜炉中。
宣妃注视着火焰许久,问道:“翠屏,陛下离京多少时日了?”
“十七日吧。”翠屏着手给她腿上掖好薄毯,每日,主子总得问一次。
“十七天了。”宣妃失笑,国不可一日无君,可他一走就是十七日。这十七日来,为稳朝政对外宣之,陛下龙体欠安,于凤禧宫带病理政。
理政?然这凤禧宫除了这盆炉火是暖的,所有的都是凉的。
“可去过未央宫?”她翻过页张,书中词句如过眼云烟。
“去过了,未央宫闲人一概不许入内。
他是怕呢?怕他去那北极之巅取药,她会对叶芙下手
“母妃。”
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内殿之中公孙睿方足岁,行步蹒跚,被奶娘牵着手。笑开的模样,眉眼弯弯杏目圆溜,倒是像极了他亲娘。
“奶娘,怎么把睿儿带出来了?”宣妃质问道公孙睿已扑到她怀中,“母妃,妃”的唤着。
“回娘娘,殿下想您了。”奶娘退到一旁,满眼和蔼的望着公孙睿。他着着暗蓝绣金的小棉袄,扣着金冠,稚嫩小脸肤如白雪,令人亲不过来。
“行了,你们都退下。”宣妃抱起公孙睿来,他又重实了许多。
“母妃。”公孙睿往她怀里蹭,似依恋主人的猫。
,“母妃,抱抱。”宣妃搂着他,越看他越像叶芙的模子,她潜意识的收拢五指,指尖陷入他棉袄里,声色依旧是婉亲和的,“睿儿,你喜欢姨娘多些还母妃多些?”
睿儿迷茫的眼湿漉漉的,听不懂她的话。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陛下归来,移驾凤禧宫来了!”宫人咋咋呼呼,惊得睿丿儿往她怀里蹭了蹭。
没个规矩,来了就来了,火急火燎像什么?
宣妃温怒喝着,起身捋了捋广袖,施施然伸出柔夷宫人忙搀扶,宣妃瞟了眼站火炉旁的公孙睿,垂下手去,“睿儿,来,母妃带你去见见父皇凤禧宫一列排开,宫人伏跪在地迎接圣驾。
宣妃跪在正中,平素里她是不必行如此大礼的可自巧儿被斩杀后,他对公孙奕畏过于情。
“圣上驾到!”
朱戟尖着嗓子,一行人纷纷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孙奕面无表情扫过一众,迈开步子从宣妃身侧跨进门槛,声色是清润夹着han雪,“都起来。
“陛下。”宣妃徐徐起身牵着公孙睿折回殿中,
笑容浅淡,“陛下连日奔波想必是累了吧?臣妾命人为陛下准备一桌晚膳,翠屏
“不必。”公孙奕站在香炉旁,袅袅檀香萦绕,他转过身看着宣妃和她身旁小人儿,传了奶娘带走了公孙睿。
“你们都下去。”续而,他抬了抬手,婢女宫人全数回避。
凤禧宫背后是萧山,茂林深篁,本就阴冷,眼下空寂更是凉得骇人。
“陛下,此次入北,战事可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