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走在这鹅卵石上,只觉得硌得生疼。旁边的内侍走在旁边的石板路上,脚步显得极为轻快。
走不了一会,徐飞霜就觉得脚底痛的厉害。十根脚趾紧紧抓着鞋底,脸上的表情也痛苦了起来。
内侍好像没有看到似的,只是殷勤地劝她快点走。
不大一会,前方小亭在望。亭旁植了一大丛的湘妃竹,微风吹过,便响起一阵阵的哗啦声。
亭中有张八角石桌,桌上摆了香炉。韩辰就坐在石桌旁,手里把玩着一柄折扇。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徐飞霜站在亭前,看得痴了。
“徐县君来了,请坐。”见到徐飞霜来了,韩辰微笑着开口。
徐飞霜面上立时飞上两朵红云,羞涩着提裙上前。
她今日梳了双髻,双髻下各垂了几缕长发下来,显得娇俏无比。又穿了一身大红的长衫,手里执着蝶戏牡丹团扇。
举动之间,香风环绕。
她羞羞怯怯地坐在韩辰对面,抬起眼皮偷偷地看着。
见到韩辰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窃喜不已。
韩辰看了她一眼,也不吩咐下人上茶,就道:“县君此来,所为何事?”
徐飞霜不妨他直接开门见山,倒是一时间怔住了,斟酌着道:“倒无旁事,就是听说世子您从避暑行宫回来了,就想来见见世子。”
这话说得够直白了,她不信韩辰听不出来。
她自信得很,依她的姿色,不信韩辰不动心。
只要韩辰动了心,还怕救不出来她哥哥吗?
再说了,来京之间父亲就和她说过,让她一定要笼络住汉王世子的心。
韩辰脸上带着微笑,一双剑眉呈斜飞之势。
他虽在笑,口中说出的话却是不留任何情面,“我与县君说话不超十句,见不过一面,县君见我做什么?”对待袁雪曼韩辰还值得花费些心思,可是面对徐飞霜,他连半点心思都欠奉。
与她说话,还不如去陪陪父母!
徐飞霜惊得脸色煞白,紧咬双唇。
她低垂下头,强忍着心头的羞辱。
“县君还是早些回去吧!听闻你母为了你的兄长茶饭不思,县君怎不在家里侍奉母亲?”韩辰抚了抚略有些褶皱的长袍,缓缓站了起来,“还有事,就不陪县君了。”
说了话,他连看都不看徐飞霜,径自离去。
徐飞霜仰头看着韩辰的背影,一双眼瞪得的。
不是说韩辰不喜欢袁雪曼吗?
怎么她却一点机会也没有?
还不如当初听从哥哥的话,从大皇子那里下手。
可是……
大皇子身后有袁皇后,她一想到这个威严的女人,就觉得害怕。
原以为韩辰此次拒婚袁雪曼,会招来宫中的忌惮。
那她这个定国公的女儿就是一个极好的婚配对象,有了定国公做外援,韩辰的处境也会好一些。
可是……
为什么会这样?
徐飞霜怎么也想不明白。
……
……
此时的风府,风慎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来见风慎的,是定国公府的大管家。
继上一次大管家来过后,往下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府里的夫人和县君都急得不得,就派他过来问问情况。
“来,喝茶,喝茶,这是今年的春茶。”风慎端起了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碧螺春。
花厅的隔间里,柳氏一脸郑重之色,仔细地谛听厅内的动静。
徐大管家却有些急了。
他来了快一个时辰,可是这个风慎嘴里却半点有用的东西也没有。
其实以徐大管家的意思,根本就不用来求风慎,只要往福建写封信,请定国公在皇上面前说句软话就行。可是夫人和县君却不这么想,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是别人故意寻定国公府的晦气。
夫人讲,是世子的马惊了,这才冲向了淳安郡主的仪仗。怎么就这么巧?淳安郡主的仪仗过来时,马惊了?而且淳安郡主怎么又生那么大的气,非要处置世子不可?冲撞皇家仪仗确实是大罪,可也用不着把世子关在大理寺吧?
徐大管家无言以对,只得按着夫人的意思出门求人。
这求人也得分时候,现在定国公府这样子,谁会帮?
没看徐县君去找了那个寄住在舅舅家的风家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