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便脱口而出:“破题一句,圣人以至诚之宜,俟能者示外内之道也。”
杜知敬点了点头,又道:“子曰。”
这句却是有些难了,然而,杜长风也不过思索了片刻,又道:“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这是不着一字,将圣人之日概括在内。
杜知敬又接着问道:“不以规矩。”
杜长风答:“规矩而不以也,惟持此明与巧矣。”
而后,杜知敬又出题,杜长风均能快速做答。
杜知敬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杜长风的神态,见他神态自若,镇定有加。
不由颌首。
若是杜长风知道了什么,自然会心浮气燥,不会有如此神态。既然他如此从容,想必没受外物影响。
而后,又勉励了杜长风几句,便令他下去。
等到杜长风走后,他的一双眉头皱了起来。
那些人到底是来探查什么的?
难道说,那些人对杜长风的身世起了疑心?
他自问做得极为隐密,纵是能探出来他的身世,却查不出杜长风的。
可是为什么,这一批又一批的人不打听他,打听杜长风做什么?
杜知敬有些想不明白了。
不一会,管家又进来,拱手道:“大少爷,白公子又来了。”
一听到白平之的名字,杜知敬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对闻香教没有丝毫兴趣,这个白平之怎么像是听不懂似的?依旧是一趟一趟的来?
可是,远来是客。
他这个做主人,断没有将来客赶出门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抚了抚略有些褶皱的长袍,“请他到后院茶室中相见。”
杜宅没有女主人,所以并无内外之分。
杜知敬与杜长风的朋友,均可以直趋后院。
……
乾清宫书房中,永安帝手里握着顺天府府尹翁其同呈上的密报,神情莫测。
书桌旁的胡有德递了一杯参茶上前。
永安帝摆了摆手,手里依旧握着翁其同的折子。
胡有德便退了下去,与对面的吕芳交换了一下眼神。
自从永安帝看到翁其同的折子后,脸上的神情就不对劲了。
身为永安帝身边最得力的两位大太监,他们知道,永安帝怕是生气了。
就是不知道是生得谁的气。
两位大太监的视线一触即分,又各自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