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装做穷苦人去总督府外买粮。这样下去,您和王爷的银子岂不是喂了那些狼?”一个姓胡的粮商有些忿忿不平。
他七拐八拐的能和袁承泽的生母胡氏扯上点关系,就一直称呼袁承泽为公子。
也是他第一个找到袁承泽,愿意低价卖粮食给袁承泽。
“是啊,”另一位姓潘的粮商也皱紧了眉头,“他们用低价买,高价出!这样坑的不是我们这些老实人?我们辛辛苦苦从南边运来的粮食,凭什么肥了他们?”
“他们?”袁承泽冷笑了一下,却没有多说话。韩辰的打算早就告诉给他了,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替韩辰张扬好名声。“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今日所出,他日得十倍报还。”
袁承泽的话并不多,然而几个粮商听了后,却各自犯了思量。
胡商人想的最多。
他小本经营,手里只有几千两银子。就是赚,也赚不了多少。
不如干脆跟着袁承泽。
能搭上袁承泽这条线,比他赚几千两银子的利润更大。哪怕现在袁承泽让他变卖家产去买粮,他眉头都不带皱的。
粮价这么高,等到京里的人一来,韩辰肯定会受到斥责。
那时,他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可是袁承泽说了这句话后,他的心思豁然开朗。
怕个球?只要韩辰与袁承泽在,他这个小粮商怕什么?大不了就投靠袁承泽做个家奴。
想到这里,他说道:“现在京里的粮价也涨了,若是从京里往这里运粮,路上人吃马嚼,怎么着也得超过二两银子一石。公子爷,您和王爷得快些想想办法!”他又拍了拍胸脯,“小人说这句话没别的意思,并不是报委屈或是想涨价。小人说好二两一石卖给公子爷,就绝不会涨价。小人只是担心,若是不下狠心那些粮商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他的家人刚刚送来二十石粮食,车子一进城就直接送给了袁承泽。
这半个月,他已经快赔五百两银子了。
他这么一表态,其他的几个粮商连连点头。
袁承泽饮了一口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你们的心情我与辰哥都理解,你们的辛苦和付出我们也都看在眼中。”他将酒杯放下,脸色郑重了几分,“我方才就说过,你们今日所出,他日十倍来还。这并非戏言,而是我袁某给你们的承诺。”
九边的粮价必须降下去,至于怎么降他是不能和这几个粮商说的。
他只能保证,这些人跟着自己,不会吃亏!
“怕个球?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胡商人拍了拍胸脯,“大不了小人以后就跟着公子爷做个小厮的,有公子爷有一口吃的还会没有我们的?”
“就是!公子爷义薄云天,定不会让我们没有好下场。”几个粮商异口同声地说了起来。
袁承泽微微而笑,“让你们做小厮着实委屈了,你们将来各个有大用。老胡,你儿子老大不小了吧?是不是也该找个差事做做?正好我身边缺个小厮!,我听说你女婿是个童生,怎么你就舍得让他倒插门呢?回头让你女婿扒了你家户籍安心读书,将来我替他留意一下,好歹弄个秀才当当……”袁承泽一一点名,给几个粮商的儿女们都安排了一下。
这些话一出口,雅间顿时静了一下。
而后粮商们开怀大笑起来,纷纷站起来敬袁承泽的酒。
有袁承泽这句话,比给他们真金白银都有用。
胡商人更是激动万分,袁承泽让他改日带儿子过来,这岂不是说以后他就是袁承泽的人了吗?
袁承泽虽然在京里的名声不好,可是他这个商人管他什么名声。
只要能抱紧袁承泽,还愁将来?做袁承泽的家奴怎么了?别人想做还做不了呢!没见在座的几个粮商,只有他的儿子入了袁承泽的眼吗?
想到这里,胡商人的胸膛不由挺了又挺。
几个粮商看向他的目光也带了嫉妒和羡慕!
宰相门前七品官,给个金山都不换!老胡家以后这是要走运喽。
就冲袁承泽和韩辰的交情,将来袁承泽早晚都会发达起来。那到时,老胡的儿子说不定也能外放弄个小官当当。
这时,却听到雅间隔壁传来杯觥交错的声音。
“刘公子,您可是有些时候没去找我们姐妹了,怎么今日宴请设在德庆楼?”一个有些娇滴滴的声音在隔壁响起。
然而就听到有人哈哈大笑,“这时节我哪敢去啊?我爹还不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