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下二哥的冷硬脸摆不出来了吧。”
……
“国公爷,你不知道大姑娘有多无礼,我知道我不是她的亲娘,但是这么多年我早就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了。”辅国公夫人假模假样哭泣道:“你不知道我为她寻了门多好的亲事啊,她直接闯进来在官媒和陈夫人面前说是有了中意之人,非他不嫁,你听听,这是闺阁女儿该说的话吗?”
辅国公夫人觑着眼看辅国公气着胸口起伏不断,心里得意至极,那小丫头还想和她斗,也不瞧瞧她那点伎俩够不够。
“她在哪儿?”辅国公生气地问道。
“我罚她在祠堂跪着呢。”辅国公夫人擦擦眼泪,苦着脸说道:“这次大姑娘实在是胆大包天,妾身就是再想包庇她,也没法子呀,不然家里其她几个姑娘……”
辅国公刚起身走出几步,突然回头看了辅国公夫人一眼,眼神中情绪复杂,又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国公爷难道是起了疑心……”辅国公夫人拍拍胸脯,想起刚刚那一眼,吓得胆战心惊,连连安抚自己道:“不会的,不会的,这么多年他都不管原配之女,现在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来了,定是她看错了,对,看错了!”
瞧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辅国公夫人亲生女儿段玉容快步走上前去,抓住辅国公夫人的手,压低声音对她道:“母亲,你为什么今日突然对大姐发难,以前你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我忍不下这口气啊。”辅国公夫人虽然如愿嫁给了辅国公,但是当年明明她是有机会的成为原配的,结果因着孟氏横空出世,又长得极其美貌动人,勾走了当世还是辅国公世子的心,抢走了她的原配之位,不然她就不会只是一个继室而已。
幸亏她死得早,辅国公夫人嗤笑道。
“而且,你没看见段孟澄那张脸越发出色了吗,现在母亲为你除掉他,也不会挡了你的路。”辅国公夫人对着女儿说道,当年她会输给孟氏那贱人就是因着容貌身份,导致原配之位被抢,现在她的女儿决不能重蹈她的覆辙。
等辅国公来到祠堂门外,就见段孟澄背脊挺得笔直地跪在祖宗面前,一双眼睛清澈透亮,神情恭谦虔诚,可见是用足了心。
倒是让辅国公心里头的气减了不少。
大女儿越发长大,容貌也越发与当年的孟氏相像,让辅国公每次见到她都不由得想到发妻孟氏,当时两人情投意合,女儿的出生更是让他们夫妻俩欢喜异常,还将两人的姓氏融入到女儿的名字之中,那几年,是他过得最开心最惬意的时光。
只是天不怜他呀,让孟氏去得那么早,晃晃一过,已是十多年过去了。
“说说吧,今日是出了何事,让你不顾礼仪,冲进堂厅大吵大闹。”辅国公叹着气问道。
“父亲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夫人干了什么事。”段孟澄扯起嘴角,讽刺一笑,道:“她居然想将我许配给吏部尚书的嫡长子。”
“谁不知道那人的年纪都快赶得上您了。”段孟澄闭着眼接着说道:“就为了给她娘家人铺路,便把我的亲事许了出去,若是我还故作不知,只怕我这辈子就被你的好夫人给毁了。”
“怎么可能。”辅国公喃喃道,显然是不相信明明受了委屈之人才是罪魁祸首。
“怎么不可能,父亲。”段孟澄直盯这辅国公,铮铮说道:“这么多年,她因着没有生下儿子,便一心为了娘家,把辅国公府几乎搬空,甚至还将手伸到了母亲的嫁妆上,那是母亲为女儿留下的啊。”
“你先起来吧。”辅国公看见女儿已跪得摇摇欲坠,伸出手将段孟澄扶起来,忍不住问道:“那你说有了心上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父亲……”段孟澄顺势站起身来,忽然觉得头有些晕,眼前发黑,身子忍不住晃了晃,辅国公看得心中一疼,伸手更加搂紧了她,就怕她真的倒了下去。
“孟澄,你怎么样?”
段孟澄伸手用力抓紧辅国公的袖袍,缓缓睁开眼,对上辅国公关切的眼神,段孟澄的眼眶里蓄起泪水,“父亲,你好久没这么关心女儿了,明明我也是你的女儿,你却只知道关心二妹妹,而我只能一个人躲在后面,看你和继母、妹妹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样子,让我好生想念自己的亲娘啊。”
“要是我的亲娘还在世,是不是你也就会疼我了。”段孟澄这几年性子养得越发孤冷,便是辅国公这个做父亲想亲近下女儿也被拒之门外,日子久了,辅国公也慢慢冷了下来。
此时,看见女儿撒娇诉苦的样子,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