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微微勾起嘴角,目光直视着禾玉娇:“朕,欲选禾氏女,玉娇。”
这个结果陈贵太妃早就知道了,无能为力的闭了闭眼,等待最后的宣判。
“今册为皇后。”萧泽站在禾玉娇面前,牵住禾玉娇的手,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容。
“陛下。”陈贵太妃攥了攥拳,不甘心道。
“不用再说,其她秀女,若愿朕亲自赐婚,可留宫中三日,若是不愿,即刻离宫。”萧泽大手一挥,显然一副坚决的模样。
……
“可恶可恶。”陈溪音心中恨极了,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一巴掌往身旁的人甩了过去。
绿衣宫女感觉到陈溪音的疯狂,立刻跪到地上,哆哆嗦嗦地求饶:“陈小姐恕罪!”
陈溪音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想到那人如今已是板上钉钉儿的皇后,只觉得分外刺耳。
她当即拿起桌上的茶杯朝小丫鬟身上泼了过去,恼怒地道:“不要叫我陈小姐,我是皇后,我是皇后啊!”
绿衣宫女被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痛得表情都狰狞了起来,却是一声也不敢吭:“是,是,奴婢知错……”
尽管求饶,但还是不敢说假一句,将陈溪音称为皇后。
若是她私底下乱称,被人传出去了,更是别想活了。
“还不快滚出去。”陈溪音越发心烦意乱,不耐道。
绿衣宫女却是如释重负一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慌张地退出了房间。
她刚掩上门,便碰着了陈溪音的大丫鬟宫玉迎面走来。
“姑娘,您吩咐奴婢做的事,奴婢已经找人办下去了。”宫玉走到陈溪音身后,压低声音道。陈溪音还对着铜镜中满头珠翠的自己生着闷气,此时听了宫玉的话,不由一怔,眉眼瞬间舒展开来。
“我要让禾玉娇那贱人无命享受。”陈溪音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道:“宫玉,立即将尾巴全部扫掉。”
“是。”宫玉笑着道:“就算我们不扫尾,别人追查起来,也只会查到孔府头上,这样一来,一石二鸟,姑娘就可以……”
“好了……”陈溪音正欲说话,突然门外传来惊慌声。
“姑娘,不好了!”
主仆二人正在屋中谈论着好事,却见一人忽地将门撞开,匆匆忙忙冲入屋中。
“怎么不好了?”陈溪音美目一瞪,将那人定在了原地。
进门之人,也就是陈溪音另一位心腹丫鬟宫锦,气喘吁吁道:“姑娘,动手的人当场被抓,还供出了姑娘。”
陈溪音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宫玉也是大吃一惊:“怎会这样?”
陈溪音回过神来,不由瞪向宫玉,厉声质问道:“宫玉,你不是说这事绝对万无一失的吗?”“姑娘,我原以为……”宫玉也慌了起来,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语无伦次道,“这、这都是奴婢的错。”
要是皇上追究起来,毒杀未来皇后,可是杀头的大罪。
“姑娘,你快想想办法吧,我远远看见御林军统领带人往这边来了。”宫锦害怕得哭了起来。
“啊……”陈溪音发疯似的将架子上的花瓶打碎,“禾玉娇,禾玉娇,不弄死你,我陈溪音不甘心,不甘心。”
“姑娘,姑娘,别慌,我们还有贵太妃,我们快到她宫中去。”宫玉紧紧地抓住陈溪音的手,到了这一步,也只有贵太妃能救她们,能救陈家了。
“对,对,还有姑母。”陈溪音想抓住最后一把稻草,浑浑噩噩的往陈贵太妃宫殿而去。
“姑母。姑母,救救溪音,救溪音啊。”陈溪音狼狈的跑入宫殿内室,哭求道。
陈贵太妃半眯着眼睛靠在美人榻上假寐,两名宫女跪在底下替她捶腿,听到动静不悦地睁开眼睛,问道:“溪音大头,你又干了社么蠢事……”
“我派去毒杀禾玉娇那贱人的宫人被抓住了。”陈溪音低着头,满脸全是泪水,语气里带着心虚。
“什么?”陈贵太妃惊闻,吓得从美人榻上一跃而去。
陈贵太妃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宫门处一阵喧哗,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来着不善啊。”
果然,没一会儿,御林军风风火火的闯进宫殿内室,为首的统领抱手握拳道:“贵太妃娘娘,臣等奉旨捉拿罪女陈溪音,还望行个方便。”
陈贵太妃忍着气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带着人浩浩荡荡来我慈安宫,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