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皇甫修扶起,他说道:“这里没有旁人,在朕与太子面前你又何须如此客气?”
皇甫修这才想起了皇甫弘宣,他不由得冲皇甫弘宣点了点头,而后颇为礼貌的露出一抹笑容。
其实,皇甫修已经违背了极大,除去皇帝,太子却也算得上身份高贵之人,但是皇甫修却未曾冲他行礼。
只是在场之人却是无人将关注放在这上面。
皇帝让宫人为皇甫修安排好了座位,他沉吟道:“说起来,朕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你父亲了。”
皇甫修一怔,不知皇帝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他还是说道:“前不久父亲来信,说是极其怀念皇上。”
皇帝如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若是仔细观察上一番,便能够发现皇帝的印堂发黑,怕是命不久矣。
皇帝又说道:“没想到三弟他一心为国操劳,保卫这浩荡之国,心中竟然还能牵挂着朕。这份情意,说什么,朕也是不能忘记的。”
皇帝所说感人肺腑,但是皇甫修仅仅是嘴角勾勒出笑意。
“朕这般怀念三弟,不知是否能够让他抽空闲回来一趟,朕也好见他一面,如今朕这身子……”
皇帝叹了口气,一旁的皇甫弘宣也装模作样的关心起来:“父皇,可莫要想一些有的没的。”
皇帝抬手。示意皇甫弘宣莫要再继续说下去。
他轻咳着,说道:“朕只想多看这亲近之人几眼,别无所求。”
皇帝的话语之中有些可怜之意,这令皇甫弘宣再次劝慰道:“父皇,您切莫这般胡说。”
皇甫修便一直冷眼旁观,看着面前的两人上演着父子情深。
皇甫修心中毫无触动之意,他晓得现在所看到的不过都是皇帝与皇甫弘宣二人合伙演的一出戏。
“皇上莫要这般说,只若是皇上的一道御旨,父亲他定然会回来。总归父亲所在之地离都城也算不得远。”
皇甫修这般说着,便是想要置身事外,毕竟皇帝安的什么心思,现下尚不明确。
但既然皇帝想要他来说让三王爷回来之事,这其中便定然有内情。
皇甫修眯了眯双眸,却蓦然对视上了皇甫弘宣的眼睛。
二人嘴角同时勾勒出了笑容,可是也都不约而同的不肯让步。
皇帝似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他再次轻咳两声,“好了,此事便交给你了,定然要让你父亲回来,朕这两日总觉得想念他想念的紧。”
皇帝重病之事,已经是天下皆知。
就算是他隐瞒也没了什么必要。
皇帝这般轻而易举地说出了他的病情,怕是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皇甫修点头:“臣还是觉得皇上该给父亲下一道旨意,臣所说之话,父亲向来都不会听。”
皇甫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皇帝只觉得怒火攻心,怕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皇甫修竟然能够这般不遵从他的旨意吧。
皇甫修看着皇帝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不由得觉得舒畅许多。
皇帝索性挑开了话题,他说道:“不知你近日在做什么?为何一直不来宫中看望朕,朕也是想你想的紧。”
皇甫修自然知晓皇帝是有意试探他。
他故意说道:“皇上应是知晓,臣一向都没有其他的喜好,也无心朝堂政事,这般说来倒是辜负了皇上对臣的希望。但是臣却是将满心的心思都放在了府中之人的身上。”
皇帝抽了抽嘴角,他一直觉得皇甫修是个精明之人,可是却是没有想到皇甫修竟然能够说出这般不堪之话。
府中之人?还满腔心思。
除了女人,皇帝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够令男人牵肠挂肚。
一旁的皇甫弘宣却是嘲讽出声:“小王爷当真是有闲情雅致,不像本宫,平日里忙的不可开交,只是父皇所交代之事,便是无论如何,本宫也会做完的。”
此话一举两得,不仅仅是嘲讽了皇甫修,也取悦了皇帝。
皇甫弘宣为他自己所说之话沾沾自喜。
他只等着看皇甫修颜面尽失,自乱阵脚的模样。
皇甫弘宣一直都知晓,叶晗月与皇甫修二人才算得上情投意合,可是愈是如此,他的心中愈是不甘,只想着将二人拆散。
方才所说之人,怕也是叶晗月无疑。
皇甫弘宣只若是想到此事,便恨得牙痒痒,但他同时又无能为力。
皇甫修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