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几个仆人也都看着气度不凡,吃饭时都安安静静的,粥棚子里只闻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
“对了,还不曾谢过张夫人。”或许是想缓解这种尴尬,吕公子突然对腊月道起谢来。腊月一愣,“一碗粥而已,不用道谢,我这里的粥其实也不白喝,一文钱一碗的,若是无钱可给,那就给我讲个奇闻故事也算抵过粥钱。”
“夫人此善举实在高明,”吕立新极为赞许的放下粥勺,将空碗推在一旁,笑道,“一文钱连本钱都不够,可是有这一文钱的要价就把那些各路居心不良之辈拒之门外,且一个故事来换一碗粥,也的确风雅有趣还不失气度,怪不得以夫人年少女流能只身撑起邢记胭脂生意,吕某佩服。”
腊月连称不敢,吕立新又一笑,“不过吕某这一声谢却不是因为此粥,乃是邢记水香墨的事,我上次去取货才听高掌柜说起这水香墨的事,原来竟是伯父在世时订下的那么一条不用它赚钱的规矩,吕某心下感激不尽,总想着有机会定要向夫人当面谢过,不想今日有缘得偿心愿。”
“吕公子客气了,你又不是拿来恶意囤货坏规矩的,再说每个月除了给你的,留下的也足够邺城姑娘们用的了,”她看着常嬷嬷把这几位的空碗都收了去,想了想刚要说不如一起回寺,就见吕立新突然取过棚子旁他的伞缓缓走向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