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掀开帘子冲车夫发脾气,“怎么还没到?还要多久?”
“少爷,快了,这时候正好是邺城商铺打烊的时候,人多不好走。”
他连一刻也不想在马车里呆着了,这车里简直就像个刑房,腊月每句话都像刑官过堂审问。
于是手抓着帘子他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月娘,车里闷的慌,我骑会马。”
车内恢复了安静,腊月以手支额细细回想今天看到吕立新母亲的每个细节,那张脸怎么看都有些奇怪,总觉得无论什么表情做出来,除了眼睛外,嘴唇鼻子包括每条皱纹都透着一股奇怪的死板气息,就好像……就好像是个假脸。
假脸!腊月脑内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摆粥棚子的那些天,听到故事里有人讲过江湖上的能人异士有一种会做人脸皮的阴术,可以把人的脸皮完整揭下来用药水泡过后就能拿来乔装用,当时听的又害怕又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想到吕老太太那张不正常的脸,难道她真的会这种阴术?可是她一个深宅老妇怎么会这种江湖邪术的?
当初她到底为什么离开了张府的?她的真实身份难道真的只是个普通的丫头小妾吗?不对劲不对劲,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腊月总觉得随着她的查探只怕会扯出什么了不起的惊天内幕来,心里竟然没来由的兴奋的不行。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生邪恶,想到有可能张家会因此声明俱毁,心里就痛快的想向天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