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老实坐下了。
然后就听婆婆清了清嗓子说道,“原先咱们家的两个窑,就是本来说自己烧点东西玩的那两个。”她是直视着腊月说的,炫耀之意极为明显。
腊月只当没看到,杨朱越你不好奇我去了哪里吗?你们母子当真以为我去了一趟金陵?估摸着待会就该问我石大公子给了多少钱吧。
见腊月并不理会,也不感兴趣,婆婆脸子立刻垂了下来,“你不用掉着脸,你那点钱没人想着,我管着的那两处窑赚的够咱么一大家子用度了。”
这么快就赚钱了?腊月微一沉思已经明了,必然是云清暗中助力的吧,当初和他说的时候是去砚花水出发前,想不到他人不在邺城,却也交代了人去办,认真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了的。
想到二水哥,腊月嘴角浮起个笑来,这个笑却被之城和婆婆误会成不要她银子,她心里放心了。
“小家子气。”婆婆骂了一句,端起茶抿了两口,然后才问道,“你这回和石大公子去金陵收获如何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不过二十多天,刨除路上的日子,你这过去是看了一眼就回的?”
“正是。”腊月不咸不淡的回答,“石大公子说这次就看看熟悉下,回头等过了年再回金陵。”
“哼,”婆婆冷哼一声,“金陵那么养人的地方,娟娘跟个水做的人儿似的,怎么你去了一趟粗皮皴肉黑不溜秋的,倒像是乞丐堆里滚了半年的。”
腊月心里想笑,我再黑不溜秋还有你黑?你那张脸如今比戏文里唱的昆仑奴还要黑,竟然还来说我。
又说了会话,腊月说腿疼,想回去歇一歇,就告辞离开了。
之城慑于母亲的眼神没敢跟出来,只是盯着腊月的背影发了许久的呆。